“那……傅恒怎么会无缘无故便要请旨查办此事?”娴贵妃一时心乱如麻,半响才道:“暮云,你去告诉和亲王,让他务必保住本宫的阿玛!”
“是!”暮云立即跑了出去,事到如今,暮云也很是害怕,可昨夜她真的异常小心,并未发现有人跟踪她啊。
娴贵妃越想越觉得心惊,有些坐立不安了,傅恒为何要插手此事?难不成是……因为令嫔?
想到此,娴贵妃脸色一沉,等不及暮云回来,便只身一人往魏凝儿的帐中走去。
“小主,娴贵妃娘娘似乎往咱们这儿来了!”冰若掀开帐帘,正欲出去,便瞧见娴贵妃走了过来,随即回过身低声道。
“嗯!”魏凝儿微微颔首,便站起身来。
“令嫔!”娴贵妃气势汹汹的进入帐内便高声喊道,语中带着不可抑制的怒气。
“娴贵妃娘娘万福金安!”魏凝儿脸上带着柔柔的笑意,恭声道。
娴贵妃见她如此,心中的火气噌的一下烧的更旺了,却不得不用尽全身的力气让自个镇定下来,深吸一口气才有些不自然的笑道:“妹妹的伤不碍事了吧!”
魏凝儿抬起头看着娴贵妃,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她心知娴贵妃来此所为何事,见她明明恨死了自个却还要笑脸相迎,假意关心,魏凝儿便觉得讽刺,
“启禀娘娘,嫔妾的伤不碍事,修养些时日便无碍了!”魏凝儿笑道。
“那便好!”娴贵妃笑了笑,才看着冰若道:“你出去吧,本宫有话要与你主子说!”
冰若有些迟疑,见魏凝儿对着她使了个眼色,这才退下了。
娴贵妃待冰若出去后,才看着魏凝儿,笑道:“令嫔妹妹,昨日你受了伤,皇上可心疼了,妹妹可真是好福气,这后宫如今便是妹妹最为受宠了!”
魏凝儿闻言,但笑不语,心中却有些疑惑了,娴贵妃这是何意?
方才进帐时还气势汹汹的,这会子却又成了笑面虎,她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按理说,娴贵妃此时自身难保,应该沉不住气才是。
娴贵妃见魏凝儿笑而不语,顿了顿又道:“姐姐听说,昨日是傅恒先行赶到,救了妹妹!”
魏凝儿闻言,眸色一沉,随即笑道:“确有其事!不过,娘娘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傅恒大人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先行探路,无意中救了嫔妾与嘉妃姐姐。”
“是吗?”娴贵妃看着魏凝儿,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嘴角微微上扬:“只怕傅恒是担忧妹妹吧!”
“娘娘此话何意?”魏凝儿闻言,脸色一变,随即不动声色的笑道。
娴贵妃冷笑道:“本宫听闻,妹妹与傅恒可是旧识,早年妹妹还未曾入宫,便在富察府住了一年。”
“那又当如何?”魏凝儿定定的看着娴贵妃,眼中闪过一抹戾气,她平生最恨旁人拿她身边的人要挟她。
“男未婚,女未嫁,妹妹却住在他府中,传扬出去,只怕妹妹失宠获罪是小,连累众人是大啊,到时候只怕富察府、魏府还有皇后娘娘都……难逃干系!”娴贵妃故作好心的说道。
“娘娘今日到底要对嫔妾说什么?何不开门见山,说个明白!”魏凝儿懒得和她兜圈子了,沉声问道。
“本宫只需要妹妹答应本宫一件事便成!”娴贵妃定了定神道。
“娘娘是想让傅恒不要插手昨日之事吧!”魏凝儿冷笑道。
娴贵妃闻言笑了:“妹妹果真是明白人!”
魏凝儿闻言,眼中一片冷色,继而笑道:“娘娘高看嫔妾了,嫔妾不过是深宫之中一个位份不高的嫔妃罢了,哪里有本事吩咐傅恒大人做事,只怕宫中也只有皇上与皇后娘娘能让他听之任之,只可惜如今皇后娘娘不在围场,否则嫔妾也能帮娘娘您求个情了,现如今……娘娘您只能去求皇上了!”
“令嫔,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娴贵妃眸色微沉,死死的盯着魏凝儿,眼中满是威胁之意。
“嫔妾岂敢?嫔妾在富察府住了一年,确有其事,不过……那是皇后娘娘心慈,见嫔妾与额娘无家可归才让富察府收留了嫔妾。”魏凝儿说到此,脸色一沉,厉声道:“若是有人敢说三道四,只怕也活腻了!”
<bB/> “妹妹就不怕吗?有些事在富察府可是传开了啊,本宫可是听闻你与傅恒两情相悦呢!”娴贵妃冷笑道。
“那都是流言蜚语罢了!”魏凝儿说到此,定定的看着娴贵妃,笑道:“说起这流言蜚语,嫔妾昨儿个也听说了一些,是关于娘娘您的!”
“你……。”娴贵妃脸色大变,却硬生生的将那股火气压了下去。
魏凝儿却笑道:“既然是流言蜚语,那自然是无人当真的,不过,那些奴才们也是吃了雄心豹子,竟说,娘娘您早年是要嫁给和亲王的,阴差阳错才嫁给了皇上,还说……和亲王对娘娘您可是情深似海,嫔妾一听便觉得荒谬之极……不过,娘娘您也得小心些,嫔妾听说和亲王的福晋可是个母老虎,天不怕地不怕,若是让她闹到皇上跟前,只怕莫须有的事儿,也成了真。”
娴贵妃闻言,勃然大怒,喝道:“是哪个该死的奴才竟然敢恶意中伤本宫,本宫定然要禀报皇上查个清楚!”
“可不是,现如今的奴才们,越发的大胆了,闲来无事竟然编排起主子来了!他们敢编排娘娘,自然也会编排嫔妾!”魏凝儿故作愤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