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庄主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与侄儿方至临安,还要寻一处歇脚之所,倒是不便往贵庄赴宴。”
柴信笑了笑,直接摆手拒绝。
天下第一庄虽然名头不小,但是对于他来说却没什么吸引力。
毕竟整个天下第一庄当中,除了上官海棠本人,并没有一位举足轻重的人,可以影响到整个《天下第一》原着剧情的走向,所谓的赴宴于他而言,确实毫无必要。
更何况,哪怕是上官海棠,其实对于天下第一庄的掌控力也相当有限,毕竟其幕后大老板,还是赵无视。
而且到目前为止,柴信还并不想跟赵无视有近距离的接触。
赵无视的实力在原着中描述的很不准确,虽然可以断定为原着中的真正的天下第一高手,但究竟高到了何种程度,谁都无法推测。
毕竟早在二十多年前,赵无视就已经暗中吸收了八大派一百零八位高手的功力。
哪怕这些人平均每个只给他提供了半年功力,其功力也足以轻易突破五十年。
再者说,在吞噬八大派一百零八位高手的功力之前,赵无视自身的功力,就已经相当不一般,否则也无法被古三通视为伙伴,甚至是竞争对手。
眼下这么多年过去,赵无视又吞噬了多少高手的功力,真实实力又达到了何种地步,实在无法想象。
哪怕柴信如今已经有了碾压大部分绝顶高手的实力,可是一想到赵无视的深不可测,依旧会觉得心里打鼓。
此时深入天下第一庄,万一赵无视对他有什么不轨的心思,岂不等同于羊入虎口,自投罗网?
正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柴信即使再怎么自信,也不会把自己的生命,交托到一个完全无法确定的环境当中。
听到柴信的拒绝,上官海棠的脸上立刻流露出了遗憾的神情,不过却也没有死缠烂打。
身为天下第一庄的庄主,她即便对柴信的实力有很大的好奇心,同时也感激对方救了心中最敬爱的大哥段天涯,可依旧不足以使其放下自身的矜持,不顾一切的相邀。
她深深明白一个道理,上赶着的不成买卖,凡事必须要你情我愿,强求没有任何意义。
再者说,对于江湖上的很多高手而言,天下第一庄这种半官方组织,确实是一个打心底接近的所在。
上官海棠不想因为自己的过渡交缠,破坏了天下第一庄应有的形象。
微怔片刻后,她露出了诚挚的笑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不妨下次再约。不过,在下对临安倒还算熟悉,如果柴兄有需要,但请吩咐便是。”
这时候,展昭也点头道:“柴兄千万不要客气,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
“多谢两位好意,如果真有需要,我一定不会跟你们客气。不过眼下,确实不必了。”
他的话虽然客套,但却并未留多少余地。
像上官海棠这样聪明的人,自然听得非常清楚。
“既然如此,那就海棠就恭候柴兄大驾。柴兄若是有事,不妨自便。”
上挂海棠微笑着道。
“多谢。”
柴信点点头,又看向旁边的展昭。
“展兄弟,先前的事情,可曾让你为难?”
这话虽然说得很隐晦,但展昭可不是笨人,相反还非常聪明,立刻就听明白了。
柴信所说的事情,自然是他此前并未完全按照赵无视的要求,协助张进酒查清段天涯失踪那晚的真相,有没有让他后来受到受到责怪与惩罚。
“柴兄不必担心,我并非天下第一庄的成员,故而受到的管辖也几乎没有。何况柴兄确实救了天涯大哥,这对于整个护龙山庄而言,都是一桩不小的恩情。”
展昭说话时语气诚恳,显然是不希望柴信为此事而心怀歉意,解释的十分认真。
“得知了此事之后,无论是王爷还是庄主,都十分宽宏大量。不仅没有责罚我,甚至还赞扬我事情做得妥当。”
这时候,上官海棠也点头道:“先前张进酒查案一事,其实是我天下第一庄做得不够妥当,还请柴兄不要见怪。”
她说的是心里话,为此前义父赵无视命令张进酒查探柴鑫的事情,感到十分不好意思。
“那就好。我还有些事情,就不打扰两位逛街的雅兴了,有机会再聊。”
柴信说完这话,向着上官海棠和展昭抱拳一礼,然后也不等对方再度搭话,便转身向着已经有些跑远了的杨过走去。
“展兄弟,你觉得这个柴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当晚出云国下榻驿馆所发生的事情,会不会与他有关?”
上官海棠望着柴信走入人潮的背影,不动声色地询问起了身边的展昭。
展昭闻言轻轻摇头:“庄主所问的这些事情,我也并不清楚。我唯一可以告诉庄主的是,柴兄绝非一般人,若想与之交心,务必要做到诚心。”
“如果虚与委蛇,甚至包藏祸心,只怕会遇到更加激烈的反馈,到时对谁都不会有好处。”
展昭回头看向上官海棠,认真地提醒道。
“好,多谢展兄弟的金玉良言,海棠记住了。”上官海棠听得若有所思,最后点头应道。
人潮中,第一次进入临安的杨过,此时已经乐得快要疯了。
他拿着柴信给的钱袋,不住地在各个摊贩之间穿梭,手上拿着的一些好吃、好玩的东西,都已经快要拿不下了。
“过儿,今天逛的差不多了,咱爷俩先找个地方住下,然后再吃些饭菜。以后你要是还想在街上玩耍,机会和时间都多的是。”
柴信轻易地穿过拥挤的人潮,很快便来到了正在买冰糖葫芦的杨过身边。
杨过一边咬着手里酸甜可口的冰糖葫芦,一边乐呵呵地道:“叔父说怎样便怎样,过儿都听你的。”
“很好,那就先跟紧我,咱们去找个合适的住处。”
柴信看着杨过懂事的模样,心里不由愈发欣慰。
他当然能够看得出,杨过这会儿还没玩够,甚至还在兴头上。
一般像他这样十二三岁的少年,正是个性强的阶段,如果在兴头上被打断,那么不论妄图打断的人是谁,往往都会无法接受,大发雷霆。
可演过居然没有任何不满和犹豫,立刻便答应了下来,可见其内心始终保持着一份谦卑和小心。
很显然,杨过虽然表现得十分兴高采烈,但内心深处,却还是蕴藏着强烈的不安全感。
他毕竟自幼失去了父亲,没多大又没了母亲,孤苦无依地生活了一年多。
这一年多当中,他一个小小的孩子,不知遭受了多少冷眼和欺负,内心自然是既坚强又脆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