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俞国王爷的婚事,咱们大平人插手不好吧。”对上傅阴礼阴沉沉的目光,王晋慢半拍地意识到什么,亡羊补牢地道:“陛下所言极是,奴才这就去办!”
王晋这封信发出时有多么迟疑,阴达收到信时就有多无奈,他是代表陛下来俞国议亲的,去插手惠王的婚事实是越俎代庖。
想来想去,只好让人出去打听一下惠王如今有没有开始议亲,没成想派出去的人刚走没多久,转眼又收到了平州的信件。
傅阴礼刚刚吩咐完没多久就开始后悔,让惠王尽快完婚虽说可以让云姐姐今早嫁过来,可是这也无形当中给了宁王和云姐姐接触的机会,那女人本来就对他日渐冷淡,连封情信都写的如此敷衍,若给他人染指她的机遇,说不好日后她嫁过来的是宁王府还是皇宫了。
他联想了一番云清和阴达琴瑟和谐的场景,把自己酸的不行,急匆匆跑出门大喊:“王晋!王晋!”
“哎!”王晋迈着小碎步快走过来,因走的太急险些把发冠弄掉,他扶着头顶牵唇笑问:“陛下,奴才在这儿呢,您有什么吩咐?”
“给宁王的信送出去了吗?”傅阴礼沉着脸问道。
“送出去了啊。”王晋回头指了指信鸽飞远的方向:“鸽子都放飞了,这会儿都该飞到青州了。”
“进来!”傅阴礼怒气冲冲地踹开殿门:“给朕研墨,朕再给宁王写一封信。”
王晋小跑着跟在他身后,“陛下……陛下急着给宁王写信,是有什么要紧事要安排?”
傅阴礼:“刚才是朕犯糊涂了,让宁王去帮着云姐姐处理云晏的姻缘,岂不是给了他跟云姐姐碰面的机会?”他拿起笔,扬扬下巴道:“研墨,朕得赶紧把信送出去,否则万一大皇兄已经出了门,要去俞宫和云姐姐相见,朕岂不得不偿失。”
“前一封让宁王促成俞宫惠王婚事的命令刚发出去,转眼就又要撤回命令,朝令夕改是君王大忌呀,陛下您要不再仔细想想?”
“朕还要你来教朕怎么当皇帝?”
傅阴礼轻飘飘的一句问话给王晋吓出了一身冷汗,他惊慌失措地跪下:“陛下!奴才万万不敢哪。”
“起来。”傅阴礼不是完全听不进去劝,虽然嘴上斥责了王晋,写信时仍措辞委婉,暗示阴达对于惠王的亲事不必过于热心。
看他如此,王晋心中直乐,这两年陛下总说云姑娘变了,依他来看陛下的变化实则更多。
……
“王爷,那惠王的亲事咱们是管还是不管?”阿七都被陛下这一拨行动给弄迷糊了:“一会儿说让管一会儿又说别太热切的,连个准信都不给。”
阴达不是愚钝之人,稍一思索就大概猜测出其中缘由,摇头笑了一笑说:“宁可管的少,都莫要管得宽,待出去打探的人回来,惠王的事情咱们就别再插手了。”。
“毕竟是俞国人自己的事情,咱们牵涉态度,俞帝难免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