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赵清落立刻说道。
“大人!此案究竟哪里还有什么疑点?分明就是这刘季凌欲要陷害于钱捕头,好让他自己能和钱捕头的妻子暗地里勾搭成奸罢了。只怕他心里早都打算好了,一旦钱捕头身死还要休了我再迎娶这个**呢!”
面对赵清落的不依不饶,章舟和脸色有些难看。
这赵家的千金好不懂事,你一个嫁出去的女儿哪来的底气和我堂堂白鹿州的知府叫板?
要不是章家与赵家有些亲戚关系,寻常的女子敢在公堂上如此不给我面子,早就将你轰出去了!
章舟和最后再按着性子说道。
“夫人,且休要恼怒。本官绝对会为夫人讨回一个公道的。”
看着章舟和执意要保刘季凌,赵清落的无奈之中夹带着愤恨。自己一个人势单力薄,如今竟拿这个当众侮辱自己的穷酸师爷一点法子都没有。
自己现在只能立刻回家,请家中长辈来训斥章舟和!
正当赵清落盘算着搬救兵的时候,突然间公堂里又响起一个声音。
“知府大人,不知此案还有什么疑点要查?”
一位打扮极其讲究的富家老爷走进公堂,一看便是真正贵不可当的气派。
“爹!”赵清落连忙迎了上去。“您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赵清落的父亲,赵家当代家主的三弟赵三省。
赵三省冷冷一哼。
“我要是还不来,我赵家的脸面就要被这刘季凌败光了!”
看见又杀出了一个赵三省,章舟和只觉头疼。
今日这人这事,真是层出不穷。
这位赵三省是自己父亲的朋友,说来还算是章舟和的长辈,章舟和也得给几分面子。
“三叔您怎么来了?”
赵三省欠了欠身子,微微行了一礼。
“知府大人,草民有礼了。草民刚刚一直就站在公堂外面听审,原本草民也不想出来丢人现眼,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只是刘季凌此事已经证据确凿,究竟还有什么疑点呢?”
赵三省原本也不想刘季凌落难,毕竟他也算是赵家在官府之中的棋子。可今日自己的女儿竟被这刘季凌如此当众侮辱,自己是决然咽不下去这口气的。
至于家族的事情,自己以后再将一个人安排进府衙便是。再说章家与赵家好歹有些情谊,这章舟和还真能故意刁难赵家的生意不成?
“这...”
章舟和一时无语。
在常人眼里此案确实已经是证据确凿,再无翻供的可能。
城隍庙真正的幕后黑手分明是自己,原本决定要充当的替罪羊应当是捕头钱传熊才是,可忽然间又变成了师爷刘季凌。
虽然对自己来说,究竟让谁来背下这个黑锅根本就没有太大的区别。不论是钱传熊还是刘季凌,对于自己来说都是一枚棋子罢了。
只是刘季凌这枚棋子如今还掌控着与永嘉江水寇的来往,他的重要性可是远超过钱传熊。
但若是自己执意要保下师爷刘季凌,这件事情根本就不能让人信服。而且城隍庙小乞帮这事自己确实需要一个替罪羊,可如今钱传熊的嫌弃都已经洗清,又还能让谁来背锅呢?
章舟和陷入两难的境地。
“章大人。”
正在苦恼的知府听到背后有人呼唤自己,连忙回头一看。
原来是六扇门的张凌翼。
“张大人有何见教?”
“章大人,我原本今天就要带着钱传熊回去交差。可若是今日您还要在这里耽搁上几天的日子,我怕到时候我回去也不好交差啊。”
“张大人,可否稍微宽限几日?下官现在也有些心乱如麻了。”
见章舟和执意还想要去保刘季凌,张凌翼立刻附在章舟和的耳边提醒道。
“章大人。此事若是要越拖越久,上面责怪我办事不利,到时候如果又派下了一人前来调查城隍庙小乞帮的事情那该如何?恐怕他未必有我这么好说话。
而对我来说,只要有人认罪。那个人究竟是谁,我并不关心。再说了,只要有人能承认自己是城隍庙小乞帮的幕后黑手,至于那个人究竟是钱传熊还是刘季凌对您来说真的有区别吗?”
张凌翼微微一笑。
章大人,夜长梦多这个道理还需要我来教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