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凤鸣满脸通红地收了下来,笑容却愈加灿烂。
此时在月光的照耀下,突然间一个魁梧的身影走出章符的大门。
这身影不是别人,正是钱传熊。
秦西笑了笑。
“终于来了,不枉我等你这么久。”
钱传熊借着月光,也认出了桥上的那对年轻情侣正是秦西和周凤鸣。
他身为现任白鹿州府衙总捕头,自然也听过先前那位如雷贯耳的名捕秦老九。那可是铮铮的好汉子,今天见到这位名捕的儿子气度也是颇为不凡,称得上是虎父无犬子!
钱传熊笑着走了上来,对秦西打招呼道。
“秦公子,周小姐。大半夜的好有雅兴啊,天气这般凉怎么还不早些回去?”
秦西一见到钱传熊,神秘地笑了笑。
“钱捕头,我们正是在等你啊。”
钱传熊闻言一惊。
“等我?”
“正是。”
钱传熊这会儿可就纳闷了。
自己可从未见过这位秦公子,这会儿在这里等着自己有什么事情?
“不知秦公子大半夜的,特地找在下有何事?”
秦西笑了笑说道。
“我与凤鸣用计让钱捕头免去牢狱之灾,自然是想要钱捕头还上这份人情。”
钱传熊当然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你救我?周小姐,这秦公子喝醉了不成?”
周凤鸣站了出来,笃定地说道。
“钱捕头,秦公子自然不是在说胡话。钱捕头昨日还身在牢狱,今日却站在了此处,甚至还得了章大人的器重。钱捕头,你以为这一切是谁的功劳?”
钱传熊反应过来,有些喃喃道。
“莫非...真的是你们救我出来的?”
秦西点了点头。
“是,是我让凤鸣告诉钱夫人如何解救出钱捕头的计策。”
钱传熊原本自然有些难以相信,但一想到今天自己胞弟钱传豹对自己说的话,又觉得确实有可能。
否则以妻子的头脑,如何想得出将自己救出牢房的计策?
他早就想过是妻子背后有高人指点,可谁曾想这个高人居然是这位素未谋面的秦公子?
钱传熊谨慎地问道。
“秦公子,你如何能证明是你救我出来的?”
秦西笑了笑。
“不说别的。那两封以假乱真的信件,整个白鹿州也只有凤鸣的爷爷周老知府才能写得出来吧?再说了,明天钱捕头可以自行去府衙的牢房里问问尊夫人不就行了吗?”
钱传熊恍然大悟一般地点了点头。
那两封信其实自己到现在都没有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但既然是出自白鹿州有名的书法大家周老知府也就丝毫不奇怪了。
而且对方既然还让自己亲自找妻子去确认,想来是绝对不可能骗自己的。
“我暂且相信秦公子的话。但不知道秦公子特地留在此处截我,究竟是想要我为秦公子如何还人情?”
秦西盯着钱捕头的眼睛,淡然一笑。
“钱捕头应当想得到,我不过就是想要府衙师爷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