垓下东二十里,洨水西岸,楚军南营。
“丁将军,齐王那边已经做好渡河准备了,灌婴将军的兵马可曾赶到?”项伯看了看周围,低声说道。
丁固叹了口气,“只怕不会来了,多半是被项王发现后给打了回去。”
“那咱们就不要等了,我把心腹都转给你,由你带人从南营直接投降齐王,助其大军渡河。我会尽可能把军中的项羽死忠带到北营见机行事,但南营军中必然还有不少忠于项羽之人,足下万万小心。”项伯嘱咐道。
“喏,大人亦多加小心。”丁固躬身一拜。
……
洨水东岸,齐国大军整装待发。
一身银盔银甲的韩信面无表情的看着对岸的楚军防线。
这时有军兵来报,“启禀大王,对岸发信号了。”
韩信皱了皱眉头,转头对着旁边的儒生说道,“军师,对岸大营并未混乱,也未发现灌婴的骑兵到来的迹象,我军还要如约渡河吗?”
李左车捋了捋胡须,“大王是怕其中有诈?”
“然也。”韩信并不是很相信刘季口中所说的楚军内奸,世上真会有这种坑亲害友的叛徒吗?
李左车微微一笑,“可是,纵然有诈又能如何呢?项羽的兵力有限,只要大王的军队能够顺利渡河,即便项羽将半数主力都埋伏在对岸亦是无用。再者,大王会因为对岸没有内应就不敢攻打了吗?”
“军师言之有理。传令下去,大军即刻渡河,如遇反抗,格杀勿论!”韩信大手一挥。
军令逐层下达,紧接着,数百木筏竹排载着齐军将士渡过洨水直奔西岸。
……
洨水西岸,楚军南营,中军大帐。
“启禀将军,齐军开始渡河了。”楚军士兵慌忙来报。
“知道了,传令下去,没有本将军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放箭,违令者战!”丁固当着全军将校的面下达了命令。
“喏。”众人不疑有他,毕竟离得太远了放箭就是浪费。
不久之后,一名小校怒气冲冲的闯进了中军大帐。
“丁将军!齐军马上就要靠岸了,此时不打更待何时?”
“哼!本将军做事需要你来教吗?来人!将此人拉下去砍了!”丁固一声令下,马上有几人一拥而上将其拖了下去。
“丁将军何故如此!末将对大楚忠心耿耿,末将冤枉……啊!”
丁固整理了一下盔甲,“来啊,随本将军前去迎接齐王殿下!”
“喏!”
……
洨水西岸,楚军北营。
“报!禀报大人,齐军正在从丁将军的防区横渡洨水,丁固将军并未阻拦!”
项伯一拍桌案,“哼!绝无可能!必是消息有误,再探再报!”
“喏。”
“左伊大人,末将以为丁固未阻拦可能不实,但齐军从丁固将军防区渡河,这消息总不会有错吧?末将以为应即刻派援兵过去支援丁将军。”副将建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