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姿用力捏了捏纤白的小手，颤抖着伸出手，于莹嫌她慢，直接把顾陌的电话拨通，又开了免提之后，才塞给她。
电话很快就通了。
“喂。”男人清越磁性的声音从电话里面传出。
沈千姿听着熟悉的声音，眼眶一红，有金豆子要出来，于莹瞪了她一眼，沈千姿吸了吸鼻子，尽量不让自己哽咽。
“顾医生，我是沈千姿。”
顾陌嗯了一声，平易近人地问候，“你额头的伤怎么样了，疤痕都恢复好了吧？”
“已经痊愈了，我之所以打电话就是想告诉你……”沈千姿的声音陡然转冷：“别以为你帮我治好了额头的伤疤我就会感激你，说句实话，你每次靠近我的时候，我都会有一种作呕的感觉。”
“尤其是看见你道貌岸然地拒绝那些小护士，私底下却对我动手动脚，我恶心极了，恨不得杀了你！”
男人的声音陡然一寒，“沈千姿，你敢不敢再把你的话说一遍？”
“别说一遍，就是一百遍，我都敢说！”
“你真行，既然我这么让你恶心，那请你以后离我远一点，我也不会再犯贱，懂？”
说完，顾陌就挂断了电话。
沈千姿全身的力气像是被卸掉了一样瘫软在床上，手机从手中滑走，“你现在满意了吗？”
于莹鼓掌，“我很……不满意！”
沈千姿一听就知道她要反悔：“于莹，你别太过分。”
于莹有恃无恐：“我就是过分了，你能把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