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爱琴指腹摩挲着自己新做的指甲，“是啊，我可不希望我的学生出现交白卷或者不及格的现象。”
她这话摆明了是冲鹿鹿老师说的，鹿鹿老师拧眉，正欲说什么，突然接触到孔乐的眼神。
孔乐朝她摇头，示意她息事宁人。
鹿鹿老师咬了咬唇，背过身不说话了。
沈千姿纤柔的脊背靠在办公室门口，清晰地听见了里面传出的一番争执。
交白卷吗？
她一开始的确打算交白卷的。
晏亭从走廊一侧走过来，看到站在办公室门口的沈千姿，以为他在罚站，“你……”
沈千姿葱白的手指抵在唇瓣，示意他不要开口。
离开办公室一段距离之后，沈千姿发现晏亭还跟着她，“你跟着我干什么？”
晏蔚然问：“你刚才在办公室门口不是罚站吗？”
沈千姿挑眉反问：“为什么我站在办公室门口就一定是罚站呢？”
晏亭没做声，沈千姿加快脚上的速度，跟晏亭拉开距离。
偏偏晏亭也跟着加快了速度，追问道：“你在躲我吗？”
“想多了，我只是不想跟我不喜欢的人离得太近，会崩溃。”
晏亭看着女孩娇美的脸蛋，忍不住发问：“你以前给我送情书的时候，可没这样说过。”
“你也说了，以前送情书的时候。”她转身，漂亮的瞳孔里一片淡漠，“当初年少不更事，喜欢了不该喜欢的人，现在不喜欢了不行吗？”
现在不喜欢了不行吗？
轻飘飘的几个字，把现在跟以前划分得干干净净。
沈千姿说：“你可以解脱了，不用一看见我就辣眼睛了，恭喜你！”
晏亭以前看见她，瞳孔里是遮掩不住的厌恶，现在却多了她看不懂，也不想看懂的情绪。
晏亭想解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