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更生虽然被赦免出了监狱,但也被免官贬为庶人,暂时居住在他兄长阳城侯刘安民府中,陈汤特意来阳城侯找他询问一些情况。
“子公……”刘更生听到下人来报,立马出门迎接,喜出望外的道:“昨日我出狱寻你不得,没想到你今天就登门拜访,刘某真是受宠若惊。”
陈汤连忙抱拳施礼道:“劳烦子政兄牵挂,真是罪过罪过,小弟出狱之后前去祭拜张公。今日前来,多有冒昧之处,还望子政兄勿怪!”
“子公能够前来,已经让我刘府上下蓬荜生辉……”刘更生挥手道:“子公还请至舍下相谈。”
“子政兄真是客气。”陈汤也十分礼貌的谦让。
刘更生因为是居住在他的兄长家里,所以他一家老小都居住在侧厅。
刘更生领着陈汤来到侧厅,一位三、四岁的小孩正在朗诵《诗经》:“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翘翘错薪,言刈其楚;之子于归,言秣其马。
…………”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翘翘错薪,言刈其蒌;之子于归,言秣其驹。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陈汤停下脚步,高歌应喝道!
小孩放在竹简,睁着一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陈汤。
陈汤报之以微笑,对刘更生笑道:“子政兄,像我和令公子这般年龄的时候,连字都不认得,而令公子却能朗诵自如,真是后生可畏呀!”
刘更生招了招手,小孩轻跑了过来,朝刘更生施礼道:“父亲大人。”然后朝陈汤施礼道:“叔父大人。”
陈汤捏着他的小脸蛋,笑道:“以后叫我大哥哥,叫叔父都把我叫老了……”
小孩微愣,眨着大眼睛,才道:“叔父是父亲的好友,自然是叔父了,怎么能叫大哥哥呢?”
“哈哈哈……”陈汤抚掌大笑道:“子政兄,令子甚是聪慧,绝非池中之物!”
刘更生一手抚摸着小孩的后脑勺,一手抚须,眯开眼笑的道:“说到博闻强识,谁人能及子公万分之一,不过歆儿却是我诸子当中最得我喜爱,将来必能继承我的事业,完成我未完成之事!”
陈汤举着大拇指,高度赞扬道:
“刘歆……真秀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