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路坎坷,墨离与白起不过刚走出十米,便遭遇机关暗器。
墨离早有准备,抱起白起往旁边一闪,一一躲过暗器。
“轰隆!”还未等墨离站定,忽然他们的脚下一空,地面的砖块分开,露出一个一米宽的黑洞。
墨离略微吃惊,他急忙带着白起纵身向上跳跃,但是正方面轰隆隆的掉下一口铁笼子,若是被罩住,那可是大大不妙。
出于无奈,墨离与白起被铁笼子逼得只得掉下黑洞里面。
黑洞下面是一间密室,也不知道多少年未曾有人来过,墨离与白起甫一落地,便溅起无数灰尘,呛的白起连呼吸都困难。
这间密室,四周被封闭,天花板通往上面通道的洞仍旧还在,只是在洞口上面有一口铁笼子,从上面是不可能出去了。
密室中间有一张石桌子,圆形状,桌子上面摆放着一副棋局,分黑白两色,竟是黑白棋。棋局旁边,分别有黑白碗,碗里分别装着黑白棋子。
在桌子旁边还有两张石凳子,也是圆形。除此之外,密室里面空荡荡的,别无他物。
墨离与白起瞧了瞧棋局,有些瞧不懂,也不敢执棋落子,只能是在四周寻找出口。
“哎呀,巨子老大太不讲究了,居然还坑自己人。”白起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出口,他懊恼不已,竟数落起巨子腹朜来了。
墨离赏给白起一个暴栗,疼的白起龇牙咧嘴。
巨子腹朜是墨离最为尊敬的人,不容被别人有不敬之意,特别是白起。
白起自知说错了话,心里极为歉疚。腹朜巨子对他十分照顾,不但指点他剑法,也常常教他读书识字。而且,他之所以能在墨家悠然生活,也都是受了腹朜的庇佑。
白起连忙诚恳的向墨离道歉,然后自言自语的骂着自己,一个人演起了双簧。
“白起啊白起,你个竖子,谁借你的胆子敢腹诽起巨子来了。”
“不敢了不敢了,竖子再也不敢了。”
“哼哼,算你识相。”
“哎呦,哎呦,竖子耳朵要被拧掉了,叔叔饶命呀。”
“小小年纪,当牢牢记住教训。”
“晓得了晓得了,叔叔松手呀。”
白起学着墨离教训自己,一边道着歉,一边掐着自己耳朵大声骂着,一边又求饶,当真模仿的惟妙惟肖,让人忍俊不禁,就连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墨离也逗乐了。
“嘎吱嘎吱!”
忽然,一道墙壁翻转过来,竟是一道石门,石门上挂着一面铜镜,白起十分高兴,想推开石门走出去,被墨离拦住了。
“嘎吱嘎吱!”
另外五个方向也有一道石门,也齐齐翻转过来,每道门翻转过来后,竟都有一面铜镜。
六道门,六面铜镜,成六角形分布在密室四周,场面显得十分诡异。
蓦地,铜镜里面有声音传出,竟是有人在说话。
白起吓得抓紧了墨离的胳膊,深怕铜镜里面会爬出个妖魔鬼怪来。
当白起听清楚铜镜里面传出的声音时,一张小脸涨的通红。
铜镜里面竟是回响着白起刚才自言自语演双簧的话,白起有种从头到脚赤裸着身躯被人窥视的羞愤憋屈,六面破铜镜,居然也敢欺负他。
白起在找地上的石头,可惜空无一物。他举起拳头,想冲上前去砸碎铜镜,可是犹豫再三,还是不敢上前去,这六面铜镜透露着妖异。
“离叔,你怎么不拦着我呀。”白起感觉面子算是丢光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墨离嘴角含笑,一直憋着,他怕再次发笑,会让白起更加难堪。
“我知道你不......不会砸铜镜的。”墨离还是回答了白起,他本想着说‘不敢’,可话到嘴边,还是改成‘不会’二字,要不然白起一冲动,说不定真会砸铜镜。
白起平时没少捉弄墨解、墨韵,把二人制的服服帖帖,大哥大哥的喊着十分热乎。难得见白起如此吃瘪,到真是别有一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