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沐建勋失约没有来,其实是和他的妻子在一起?何慕说的没错,他们确实没有离婚?不仅如此,他们还一起过平安夜,完全把她抛之脑后?
那她算什么?一个玩物,还是一个发泄欲|望的对象?
路萱笛突然觉得自己特别的可笑,她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沿着夜晚的街道,一路狂奔,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跑去哪,可就是不愿停,直到——
她跑进了一个死胡同里。
终于停了下来,路萱笛靠在墙上闭眼喘着粗气,心脏剧烈的跳动让心里的痛稍微减轻了一些。
倏然,她感到自己的眼前被黑影遮掩了,刚一睁开眼睛,路萱笛就被人捂住了口鼻!
黑暗中,她看到那人狰狞的笑意,随即便失去了意识……
……
江水庭岸。
赵鸣泽起身,和何慕达成的共识,让他心情开朗了许多,反正赵家别墅他是不打算回去了,最近得先找个地方躲一躲。
“我说,今晚你得好好的犒劳我一番,还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我们一起去啊!”赵鸣泽伸展着身体,对何慕说。
何慕刚要开口,她的手机却突然响了,电话号码是未知的,归属地是本地。
何慕心头莫名升起一阵不安感,她滑过接听键,“喂。”
“何慕,平安夜开心吗?”电话里传出来的男生流里流气。
何慕紧了紧拳,“魏超?”
“不错,还能听出我的声音。你猜猜我现在和谁在一起?”
何慕沉声,“谁?”
话音刚落,也不知道魏超在那边做了什么,电话里就传来了一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叫喊声,“放开我!别过来,不要——”
这声音……
“笛子?!”何慕冷不防一声惊呼,吓得旁边的赵鸣泽一个激灵,他察觉到这通电话有些不寻常。
“你在哪里?你怎么会和她在一起,你把她怎么了?”何慕慌了心神。
“你说呢?你难道还听不出来,我把她怎么了吗?”魏超的声音阴森可怖,说着对面又传来了路萱笛的尖叫声,“啊——别碰我!救命啊——救命!”
何慕的手心渗出了细密的汗水,靠在听筒旁的嘴唇微微颤|抖,“你想干什么冲我来!你不是想要钱吗?你在哪里,我来找你,我给你钱!你放了路萱笛,这跟她没关系!”
“你先来城北的建环街,到了打这个电话,我再告诉你怎么走。记住,一个人来,不要告诉任何人,也别试图报警,如果让我发现一点风吹草动,你懂得!”魏超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从何慕身上捞钱,反正他破罐子破摔,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就是个鱼死网破。
何慕自然也了解魏超现在的这种心理,“好,我很快就到,你不要乱来!”
挂了电话,何慕话不多说就朝门口冲,却被赵鸣泽抓住了手腕,“何慕,出什么事了?”
“没事,你不要管。”何慕甩开赵鸣泽的手,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路萱笛的安危,她不敢告诉别人,她怕被魏超发现,那后果将不堪设想,这件事本就因她而起,她不能连累任何人,如果路萱笛因此受到了什么伤害,她一定不会原谅自己!
何慕走后,赵鸣泽想追上去,可他又意识到什么似的停下了脚步,然后,他点开了姜易度的电话。
姜易度正坐在赵家客厅的沙发里,听赵毅华喋喋不休的从商场说到政坛,最后又提起了他和赵可心的婚事。
可不管赵毅华再怎么滔滔不绝,姜易度只是好整以暇的坐着,嘴角微微上扬着似有若无的曲线,右手摆弄着左手大拇指上的一块乌金扳指。
“易度,我说了不少,现在我想听听,你是怎么想的?你到底想不想娶可心?”赵毅华下了最终通牒。
姜易度手里的动作停下了,他抬腕看了眼表,而后抬起眼眸,神情淡漠,“伯父,我一会儿还有个视频会议,这件事,我们下次再谈吧。”
说罢,他从沙发上站起来,而一旁赵毅华的脸色瞬间黑的像是染上了一层墨。
“你这是在搪塞我?”
“怎么会?我是真的有事。”
气氛变得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如此当口,姜易度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嗡嗡作响,看到是赵鸣泽打来的,姜易度有一丝诧异。
“喂。”
“易度,你是不是还在赵家别墅?”
“嗯,怎么了?”
“何慕……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