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欢。”我说。
“等到春天还会更好看的,谨之说他让人散了很多花种,石缝里的花泥不能浪费了。谨之喜侍弄花花草草,听他的没错的。”
“这庭院是你弟弟画的草图吗?”
“那倒不是,是我自己画的,找了人看了风水定下来的。院子里面不少花花草草是他找人弄来的,在寻花问柳方面他识人较多。”
“寻花问柳是这么用的吗?”我笑。
“我娘是这么用的。”喻君慎笑。
“那你呢?”我看着他的眼睛问。
“咳——我是没有的。”
我想到了,怕是眠花宿柳了。我开口:“你弟弟比你强。”
“呃,我长的比他好看。”喻君慎眯着眼睛冲我笑。
我翻了个白眼,不看他,指着不动的风车,“那个春天是不是就可以动了。”
“那个是我叫人安上去的。”喻君慎激动的说,“我聪明吧,谨之也说我这个设计不错——我从田间看到的。我让工匠做了个小型的,一点点把水运上去,做成细流,走山石凿出的水路路线,没上冻的时候我看过了的,很好玩的。”
“那你不找我来看看!”
“我——”喻君慎傻眼了。
我笑了。
喻君慎咬着嘴唇想理由的样子真傻。最后,他也笑了,这才像个少年郎君的样子。
“那边我让人移栽了马樱树,还有的庭廊边上我让人专门做的多出来的木架,谨之帮我找到了一颗多年生藤萝,挪过来很久了,已经成活了。明年你嫁进来的时候正是花期。”喻君慎说着脸红了。
我这嫁人的都没脸红呢。不过看少年郎脸红也是一道风景。喻君慎拉着我,一直不放手,顺着石子路一直继续走,穿梭在像枯木似树的林间,喻君慎说:“这个是珍珠梅。花期八九月。这些梅树费了点功夫,我的人专门跑了一趟南疆。”
“南疆那边的品种吗?”
“是的。到了——朱砂梅,我前几天挪过来的——偷偷的。”
我一脸黑线的看着眼前的朱砂梅,“就这一棵?”
“对啊,我就喜欢这一棵。”喻君慎脸又红了。
这棵梅花树不会是我作诗时,他旁边那棵吧?看他那脸红红的样子,应该是了。
“不如多挪几棵过来。”
“我只喜欢这一棵。”
“那旁边怎么空着这么大的地方。”
“我打算把这里种满马樱树或者丁香。”
“但凡我见到的空地你不都种了马樱树了吗?这地儿就别种马樱了。等我想起来种什么再讲给你听。”
“好啊。”喻君慎拉着我继续逛。
————
“饿了。”
“那我们去傲来居吧。”
门口,初八正端着药碗等着我。
我就知道!接过一口喝尽,乙雀给我嘴里塞了颗糖。
喻君慎扶着我上了车架。他骑上他的红枣马——名字就叫胭脂。我听说这名字的时候无语很久——公马叫做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