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初六,一大早起床头晕眼花,嬷嬷起早回了宫,没有喊醒我,也就是说,我又被放风了……
真是太好了!我又可以把璎珞当发饰戴了!
“把汤药拿给我吧。是不是换了药方了?我怎么这么嗜睡?”
“是。”木槿答道,“添了一味新药。”
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把账本拿来,看完就睡了。上个月的账本我还有多少没对的。”
“还有二十多本。”初八说。
“都拿过来,我今天早些对完账本,晚上给我请个戏班子,我要听戏。”
“请个杂耍班吗?”初八问。
“不要,请个戏班子,我要听戏。”
“您可从来不听戏的。”初八说。
“就是想换换口味?”我淡淡地说道。
初八不说话了,出门去安排了。
“把她叫回来吧。”我仔细想想此事极为不妥,忙对乙雀说。
乙雀追了出去。
初八没走远,很快又进了屋,乙雀的一只脚刚跨出门。
“公主不听戏了吗?”初八问,面无表情。
“去公子馆请几位公子给我舞剑。”
“公子馆里的公子不会舞剑。”初八咬牙说道。
“请几个给我唱个曲儿也成。”
“好的。”初八再次出门。
我对完四本账本后,初八才进来禀报:“公子馆的人给您带来了,在会客堂。”
“有点晚了,半路干什么去了?”
“路过新开的糕点铺子,给您带了点梅花糕——咸味的。”说着,从怀里掏出纸包。
“拿过来吧,来一块。”我说,乙雀接过来,喂了我一块。
“您要听什么曲?”初八接着问,“能列个单子吗,让公子们准备一下。”
木槿收拾着床褥,正在熏香,听见这句顿了一下。
“随意吧。”我站起身,“去会客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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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位十五六岁的少年郎穿着统一的白色搭红外袍的长衫,姿色中等,
见了人后,失望透顶,没有长的比初二好看的。也没有风姿比五月更撩人的。也没有比……算了。
“把甲顽赎出来得花多少银两啊,公子馆里就这些货色?”我低声问。
“就这几个没客人,偷起来比较简单。”初八低声说,“还看了一出好戏。二公主和六公主在公子馆吵了起来。”
“为了同一位公子?”我失笑。
“是。”初八开口。
“既然人都带回来了,都买留下吧,组个歌舞班子,每半月给我唱一回合唱,让甲顽领着。如果没空就让他找个人带一下,顺便学些规矩,住处的话,你安排一下。”
初八低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