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车车辛辛苦苦从这十万大山中开采出来的奇石,岂不成了最大的笑话了?
“哦,老天作证,我真的不是个嗜杀的人。”赵贺翻起了白眼:“你的小弟刚才难道没和你说过,躺在地上的那位老兄是怎么死的?”
“不要……”施瓦辛格一般的阿银低垂着的头抬了起来,双眼变成了蜜蜂一般的血色复眼:“伤害……”
队长的耳朵从声音上判断,阿银应该在他7点钟方向80米开外,但从第二句“伤害”开始,队长就突然警觉起来,那声音突然离自己太近了。
等他转过头时,只看到了一对发达无比的胸肌:“我的……妈妈!”
震耳欲聋的声音自头顶传来,两米多高的壮汉挡住了队长头顶的阳光。
“你……”队长没来得及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其实他想问的是:“你妈妈为什么是个男人?”
带着这个疑问,队长当场去世了。
运石头的人们看到阿银的嘴巴像麻袋一样张开,一口将队长整个人都吞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吓尿了的人们瞬间作鸟兽散,反正头子都死掉了,没人管得了他们了,逃命要紧。
赵贺没有回头,只是叹了口气:“阿银,继续去开道吧!”
“嗯!”阿银纯纯地一笑,蹦蹦跳跳地跑到前面去了。
………………
黑陶山脉。
一个瘸子挑着两桶水,从山下的小涧边往回走。
他抬起头看了看天气,天高云淡,阳光明媚,很好。
只不过,最近几天,山里的鸽子似乎是变多了,这两天,总是有四五只鸽子在天空盘旋。
他跛着脚,一脚深一脚浅地往前走,担子上的水桶却一滴水都没溅出来,可以看出,挑水这活儿他已经做得相当纯熟了。
没过多久,在穿过一小片麦田和菜地之后,他到家了。
一座温馨的小竹屋。
妻子正在门口给蔬菜浇水。
她用了好几个月,才把身体的养好,才从流产的心理阴影里走出来。
“休息一会儿,吃饭吧!”妻子朝着男人温柔地笑了一下,进了屋,端出一碟腌制的小菜,和一碗麦糊糊。
男人放下担子,走了过去,吃了两口,又放下碗,叹了口气:“……你自从跟着我,没过过什么好日子……我对不……”
“你没有对不起我,亲爱的。”妻子打断了他的话,“我们是夫妻,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我现在,倒是情愿能够一生一世地就这么平静下去,这里山清水秀,周围的虎豹豺狼也被你清理了,还有什么地方比这里过得更安心呢?”妻子看着远处的高山,微微一笑:“或许是因为,我嫁给你太久了,到今天才发现,我也要老了。”
“平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