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考虑得还挺周到的,连小玖以后的心理都考虑到了,只是为什么从来不考虑我的感受?
我在手机上写道:林歌方才来找我了,你前脚刚走,她后脚就来了。如果不是陆锦弦来得及时的话,估计她会掐死我。
贺川柏看完后嘲讽地笑道:“真正想掐死你的是方才那个男人吧。林歌来看你这件事我知道,她提前跟我说过,你的医院地址和病房号也是我给她的。”
这男人对林歌还真是无条件地相信。
这个林歌也好有心计,她这样一弄,反倒把我变成了污蔑她的小人,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照这样下去,我估计也活不长了,不等被林歌害死,也被她气死了。
我忽然想去厕所,其实早就想去了,可是刚才被林歌、陆锦弦还有贺川柏他们这几人轮番搅和,搅和忘了,现在安静下来我才想起该去厕所了。
如果女佣在的话,可以帮我拿个盆,我在床上解决完倒掉就好,但现在贺川柏一直杵在这儿不走,就尴尬了。
我在手机上写道:请你去我妈房间把女佣叫来好吗?
贺川柏反问道:“叫女佣做什么?你要吃什么喝什么,或者做什么我帮你就好了。再怎么着我是你丈夫,总比外人用起来方便吧。”
我哪敢支使他?可是又不好直接拒绝他,怕他生气。
于是在手机写道:你不忙吗?如果忙的话就先回江城吧,不用管我的,真的,这边有人照顾我。
贺川柏嗤之以鼻,“我今天都看到了,那些人对你并不友善吧,尤其方才那个男人,对你多排斥?指望他们照顾,估计你活不过第二天,再说了他们照顾的哪有我照顾的好?”
我额头开始冒冷汗,像他这种富家公子哥儿,从出生起身边就跟着一堆佣人,衣食住行都要人照顾的主,哪里会照顾别人?
贺川柏见我不说话,脸上还露出很为难的神色,便问道:“你是不是内急?”
我眨眨眼睛,表示是的。
贺川柏原本英俊的脸上顿时露出戏谑的笑容,“怪不得想支使我走呢,是害羞了吗?老夫老妻的有什么好害羞的,来,我扶你去卫生间。”
我连忙摇头,我和他虽然亲密的事发生过好几次了,但并不熟,更没熟到可以在他面前上厕所。
贺川柏见我不情愿,笑道:“你是想说你身上有伤,不能去卫生间,让我拿个盆,你好在床上解决吗?”
听他这样说,我顾不得脖子疼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打死我,我也不会当着他的面,做这么羞赧的事。
贺川柏见我脸红到了耳朵根,脸上又露出不怀好意的表情。
他笑了笑,起身去卫生间拿了个洗脸盆过来,问我:“你要在床上解决,还是我扶你下床?”
我简直要尴尬死了。
如果真当着他的面做这种羞耻的事,那我以后也毫无形象可言了,估计还要被他嘲笑好久。
我在手机上写:求你了,请你去我妈房间把女佣叫来。
他笑道:“求人也得有个求人的态度,你好好地求求我,说不定我心一软,就真去叫了呢。”
这男人是故意借机刁难我的吧?我不能说话,也不能动,怎么好好地求他?
可是内急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我不能再憋了,只好在手机上写道:我好好地求求你,谢谢你,拜托拜托去叫女佣来,等我伤好后请你吃饭。
贺川柏看完后,浓眉微抬,“饭就不用吃了,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马上就去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