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好算计的?”我白了他一眼。
贺川柏没说话。
我试探地问道:“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真的林歌出现在你面前,你会不会抛弃我和小玖?”
贺川柏想也没想地说:“小玖是我的女儿,我不可能会抛弃她。”
但他没提我。
“那我呢?”
“你?”贺川柏略一迟疑。
我立马收回目光,背过身去,“我懂了,你不用说了。你放心,我不会用孩子来道德绑架你的,如果你想去追寻你的爱情,我会成全你的。”
“白芷,原来你这么伟大,以前算我小瞧你了。不过,你是真伟大,还是想对我欲擒故纵?”
“留人留不住心,与其和你同床异梦,还不如洒脱地放手。”
贺川柏冷笑,“原来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值一提,连挽留都不愿挽留一下。你是不是早就想离开我,好去和你的前夫双宿双飞?还是说,你其实更喜欢贺文麟?想改嫁给他。”
反正我怎样说他都能挑出刺,干脆赌气道:“你放心,我既不去找我前夫,也不会改嫁你二哥。等日后你我分开了,我就去山上找个寺庙,削发为尼,从此一盏青灯伴古佛,不问凡间尘俗事。这样做,你总满意了吧?”
贺川柏却嗤笑道:“就你?你这种水性的女人,能耐得住寂寞才怪。”
“又说我水性杨花,我再怎么水性杨花也不如你风流啊,身边女人像走马灯似的换,这个走了那个来,偏偏你还来者不拒。”
贺川柏见我生气了,反而笑了,“你听错了,我说的是水性,意思是夸你温柔如水,一掐就淌水的意思。再说了,我身边的女人换来换去的,不都一个模样吗?这说明我对待女人还是挺专一的,专一地只喜欢一种模样的人。哪像你,审美跨度那么大,什么样的男人都能下得去口,一点都不挑食!”
“你把我当白痴耍呢,还温柔如水。睡觉!”我拉起被子蒙住头,不想理他。
贺川柏伸手把台灯关上了,没多久男人呼吸渐重,睡沉了,他赶了数小时的路,肯定是累了。
屋里一片漆黑,我却睡不着了,心思万千。
越想越睡不着,很想给陆清歌打个电话。
怕吵着贺川柏,我轻手轻脚地起身,拿出手机,走到阳台去给陆清歌打电话。
按照时差的话,我这边是深夜,她那边应该是白天。
拨通后,听着手机听筒里传来一声一声的“嘟”声,我的心卡在嗓子眼上,既希望她接,也希望她不接。
电话响了好久都没人没接,不知怎的,我竟然松了口气,好希望她永远不会接这个电话,更希望永远不要和她见面,女人在感情上都是自私的。
这次再躺回床上,很快便睡着了。
这一睡直睡到天大亮才醒,醒来时看到贺川柏依旧在闭着眼睛沉睡,面色恬淡从容,浓长睫毛似羽扇,真好看。
我翻了个身,想继续睡会。
刚睡了不到十分钟,我的手机却响了,应该是昨晚打完忘记关机了。
我慌忙爬起来,跑到梳妆台前拿起手机,来电显示是陆清歌打来的,我的心慌慌的,立马按了静音。回头看了一眼贺川柏,见他并未被吵醒,这才拿起手机走到阳台,把电话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