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二十多分钟,司机开着车把贺川柏送了过来。
我急忙解开安全带打算让给他开,没想到贺川柏却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上去,要指挥我开车,美名其曰要检查一下我配不配拥有这辆车。
我怕被他耻笑,更怕他找借口把这车子收回去,毕竟这是我真正拥有的第一辆车,只好硬着头皮发动了车子,心里牢记着油门和刹车的位置,生怕再错把油门当刹车踩惹人笑话。
所幸这条道路上,车和人并不多,路也还算宽阔,熟悉了一会儿后,我开得倒也从容了些。
贺川柏看到我两手紧紧地把着方向盘的模样,淡然一笑,“你这驾照在哪儿考的?考出来几年了?”
我抱着方向盘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同时认真地回答贺川柏的话,“驾校的名字记不清了,好像是长城还是正真。驾照考出来有四年还是五年了。你别瞧不起我,我只是手有点生,以前也没开过这么贵的车,等熟悉了肯定开得也很溜。”
贺川柏扫了眼车子的内饰,“四百万,还可以啊。”
语气里听不出是褒还是贬,我就当是他是夸我了,笑道:“当然,我眼光一向很好。”
“是吗?”贺川柏不置可否地睨了我一眼,突然出声道:“别动!”
我以为出什么事故了,急忙把车拐到路边,踩住刹车,停了下来,不解地看向贺川柏问道:“怎么了,我开得不合格吗?我觉得还可以啊。”
贺川柏修长手指捏起我的下巴,将我的脸朝向他的方向,黑眸眯起,沉声问道:“额头的伤是怎么弄的?”
我这才想起我额头还有伤呢,风一吹把我额头的碎发吹起来,正好露出了上面贴着的创可贴。
我轻轻摸了摸,回道:“不小心磕到玻璃茶几上了。”
“这么大的人了怎么毛手毛脚的,伤得重吗?”男人声音明显带着浓浓的嫌弃。
我不知怎么的,张口说道:“是林歌,她不小心用腿绊了我一脚,一点儿小伤而已,用不了几天就好了。她也不是有意的,你不要怪罪她。”
说完我自己都惊呆了,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林歌打交道打久了,我的说话方式以及说话内容,竟然和她惊人的相似起来。如果放在从前,我肯定会直来直去地告诉贺川柏,是林歌把我绊倒了,并且会痛诉她的罪行,但那样做,只会让贺川柏更加反感我,
贺川柏明显更喜欢前面那种比较“绿茶婊”的表达方式,他眯了眯眸,“林歌?你怎么会遇到她?”
我故作平静地陈述道:“买车时,遇到了林歌,她正好来保养车子的,就坐下一起喝了杯咖啡,聊了几句。”
贺川柏显然不想听我提太多关于林歌的事,说道:“去医院吧。”
“贴个创可贴就好了,应该没大碍吧?”
贺川柏凑到我面前,抬手,轻轻揭掉创可贴一角,仔细看了看,“出血了,去医院打一针破伤风吧,万一感染就不好了,没必要因小失大。”
这男人竟然也会关心我。
难得他如此温情地对我说这番话,我不好驳他的面子,便点点头,“也好,那就听你的。”
“既然你受伤了,那就换我开车吧。”
“这点小伤没什么的,我可以开,刚才不是开得好好的吗?”说到这里,我突然想到林歌,换作是她的话,会怎么做?肯定会
娇滴滴地答应,并且还要夸一夸贺川柏,于是微笑着应道:“好的,你来开吧,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