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件事？”
贺川柏极轻地笑道：“白芷，你在我面前揣着明白装糊涂，
有意思吗？”
我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传到他耳朵里去了，但转念一想，卢洁仪是他给我找的助理，肯定会事事都向他汇报，他知道我的事貌似也正常。
“是卢洁仪告诉你的对吗？贺川柏，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不要总是在我面前埋各种眼线监视我，好不好？在家里派保姆盯着我，来公司又让助理监视我。”
“我是为你好，你第一次做这种工作，我怕你做砸了丢我的人。好了，别扯皮了，说吧，你打算怎么挽回你的面子。”
我故意赌气道：“还能怎么办，辞职走人呗，反正这份工作也不是我喜欢的，是你硬逼着我来的。丢人的话丢的也是你的人，他们背后说闲会的话，也只会说贺川柏的老婆不行，不会说白芷不行，因为集团里没有几个人认识我，更不会知道我的名字。”
“白芷，你就这么点出息啊？一点小事就想撂挑子走人。这样看来，堂堂赫连家族赫连英的后人也不过如此嘛，不堪一击。”贺川柏故意拉长尾音，语气里满满的轻蔑。
这话不只讽刺了我，连带着我的祖母甚至整个赫连家族都被他讽刺了。
我忍不住怼道：“贺川柏，这是我个人的事，跟我奶奶以及她的家族扯不上半点关系，你不要动不动就拿陆家人和我娘家人来压我好吗？这很容易让我产生一种误会，误以为你是因为赫莲集团或者陆家人才和我结婚的，对我存了什么非分之想……”
贺川柏打断我的话，“你说错了，我是因为小玖，后来才知道你是赫连家族的后人，你身上也没有值得让我非分之想的。钱吗？我不缺；色吗？你这种长相的，遍地都是。好了，白芷，别转移话题了，我们就事论事，说说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如果这件事你解决不好，后面的工作会更难开展。”
我便把陆华年给我出的主意一五一十地跟他说了，当然我没说是陆华年说的。
“你这脑子还真是一根筋，亏你想出这种馊主意。照你说的，这次开会来了三个人，你一人给一万，三万块出去了。如果下次开会，来十二个人，你再每人给一万，十二万又出去了。再下次开会，来十八个人，十八万又没了。你用你的猪脑子想一想，开三次会，你扔出去多少钱了？白芷，你是去做管理者的，不是去撒钱的。你这样做非但没有用，弄不好还会落个炫富的名声，到时会被业内人拿来当笑柄的。”
我就知道无论我怎么做，都会被贺川柏否定。
幸亏方才没说是陆华年出的主意，否则就连累他了。
我明捧暗讽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吧？你脑子里筋多，看看你能想出什么过人的招数。”
“很简单，把今天没来开会的人，全部开除！”
“你疯了？如果把他们全部开除的话，公司还能维持正常经营吗？这又不是人少，一个两个的，开了就开了。十八个人没来呢，并且这十八个人有六个还在下面县城，离兰雅比较远，一时赶不过来也正常。”
“那就把在市区的这十二个开除。白芷，做管理不是做慈善，你必须要行事果断，赏罚分明，否则很难在兰雅待下去。”
“把这十二个人开除了，估计我在兰雅也待不下去了。”
“傻子。只是让你开除，又没让你真把他们开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