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唐丝瑜自小就出入贺家,对贺家地势熟知,她七绕八拐的,专抄近路走,很快就把我甩开了。
/>
等我来到贺家正屋,找到唐丝瑜时,她已经向贺松年告完状了。
我暗叹一声好一个唐丝瑜,告状不找唐绾玉,直接找了贺松年,厉害。
我悄悄打量了贺松年一年,见他正襟危坐,一脸严肃,从表情上看不出喜怒来。
而唐丝瑜则哭哭啼啼的,两边脸颊红肿,衣衫凌乱,一看就像是受欺负了似的。
不知怎的,虽然这事不是我做的,可我还是有些忐忑,觉得自己心虚。
贺松年等我站定后,抬眸看向我问:“丝瑜说你看到她和川柏在花园坐着说了几句话,就吃醋动手打她?这是真的吗?”
贺松年的眸子看得我有点慌,但我还是强逼自己镇定下来,回道:“爸爸觉得这像是我的为人吗?动手打人的儿戏只有三岁小孩子才会做吧。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成年人遇事有更好的处事方法,能动嘴的就没必要动手。我没动手打唐小姐,希望爸爸能够相信我。”
“你胡说!你不打我,难道我的脸是自己打的吗?你看到我和川柏坐在一起,醋意大发,找借口把他支开后,就动手打我,还把我的衣服弄坏了。”
唐丝瑜说完把脸转向贺松年,指着自己的脸颊对贺松年说:“姑父,你看她下手多狠?我的脸都被她打肿了,好疼,疼死我了。”说完眼泪又流了下来。
唐丝瑜因为自小就经常往贺家跑,所以在贺松年面前有些爱娇,说话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在撒娇。
换了我,我绝对不敢像唐丝瑜这样朝他撒娇的,贺松年于我不是只是长辈,还是其他层面的意义。
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贺松年平时在商场上叱咤风云,但却不善处理这种女人之间的家事。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再次问我:“阿芷,你到底有没有打丝瑜?”
我这会儿心情已经平静下来了,我语气很坚定地回答:“没有。唐小姐在公司是我的上司,在贺家是玉姨的亲侄女,于公于私,我都没必要打她。如果是因为吃醋的话,我就更没必要打她了。我这人醋意没那么重,处事也算有分寸,像打人这种百害而无一利的事,我怎么可能会去做?爸爸,您觉得呢?”
贺松年思忖了几秒钟说:“这样吧,不管你打没打,都向丝瑜道声歉,这件事情就此过去,以后不要再提了。”
我没犯错,本不想道歉,但贺松年都这样说了,我又不能拂了他的面子,便应道:“好的,爸爸。爸爸让我道歉,我道就是。您是我最尊重的长辈,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听您的话。”
我说这话的意思是想明明白白地告诉贺松年和唐丝瑜,我道歉并不是因为我打了唐丝瑜,而是因为贺松年让我道歉,我是在遵从贺松年的意思。
贺松年微微点点了头。
我对唐丝瑜说道:“不好意思唐小姐,今晚惹你不高兴了。”
我的话音刚落,门外突然传来一道男人的声音,“你又没做错事,道什么歉?有点出息好不好?该道歉的明明是她!”
我转过头,看到贺川柏领着小玖走了进来。
贺川柏走到贺松年面前指着唐丝瑜的鼻尖说道:“爸,我亲眼看到她拿果茶泼到白芷的脸上,然后自己抽了自己两个耳光,还把衣服故意扯烂,再跑来向你告状!”
贺松年神情一滞,显然没想到唐丝瑜会这样做,他低下头问唐丝瑜,“丝瑜,川柏说的对吗?你真这样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