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秦光远喊了一声,李召才放下了手中的拳头,还特别义正言辞的道:“光远,不是我不讲理,本来这条街巷就够窄了,他这马车还挡了这么大一片地方,你这说讲还怎么往下进行。”
那老秀没说话,并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句,静静的等着秦光远的处理。
秦光远这段日子在北平的风评还是极为不错的,他可不想再给自己平白无故的添个飞扬跋扈的恶名。
现在他的说讲反正也结束了,也不需要这个地界了。
李召是自己人那便让他受些委屈好了。
李召义正言辞的话出口之后,秦光远上前拉了他一把,没好气的道:“这道是大伙儿的,我在此说讲占了此路,本就极为不好意思了,你还怎能动手打人?你帮不上我忙便也就罢了,怎老是帮倒忙,若是在这个下去,你我这个朋友不做也罢。”
秦光远的这番话比李召刚才所讲的那番还要义正言辞。
李召摸了摸鼻尖,不再多言了。
随即,秦光远又亲自冲那老秀才,拱手赔礼道:“老伯,李召乃小子之友,他如此无礼也是为了小子的说讲,小子便代他赔礼了。”
秦光远这话说的听得人心中是极为的舒心。
自然,这番话对那老秀才明显也是极为受用的,只见他摆摆手,有些清高的道:“老朽也无吃太大之亏,此事便这样吧,老朽还有事,先告辞了。”
这老秀才留下这番话之后便上了马车。
很快,便只留给了人们一个马车的背影。
“光远,瞧吧,你向着他说话,他也不会领你的情。”李召抱怨的嘟囔了一句。
秦光远也懒得与他解释。
在送走了前来听他说讲的众人,秦光远才终于可进酒馆暖和一下了,才刚坐下手中的热茶还没捧起来,王全就那么用铜锣把下午说讲所赚得的铜钱皆放于了秦光远面前的桌子上。
“秦先生,这是今日说讲的铜钱。”
这些铜钱明显比前些日子说讲多多了。
秦光远抓起一把,任由他自由落下,听着那种嘎嘣脆的声响,心中那是愉悦的很。
王全把铜钱放下之后并没马上离开,接着道:“秦先生,那个乘马车离去之人遣他马夫还放了八个铜板的。”
“是吗?你确定你没记错!”
得到王全肯定的回答之后,秦光远心中多多少少是有些吃惊的。
那人能留下八个铜板多多少少也是赞成秦光远的说讲的。
前来听秦光远说讲的各行各业的都有,但读书人光明正大前来听说讲的却是少的可怜。
那些读书人即便是喜欢读秦光远的小说,也不过是买上几本纸质的,躲在被窝之中偷偷的看上几眼罢了。
有几个读书人,尤其是那些身有功名之人敢光明正大的称赞秦光远的小说写得好?
良久,秦光远才挥挥手,道:“好了,你先出去忙吧。”
冬日的天黑的也早,秦光远说讲完毕在醉香酒馆暖和了片刻后便准备回秦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