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耀祖统计之时,秦光远也不搭理那几人。
火器作坊是整个东临山管理最为严格的一个作坊,因而统计也较为容易,很快赵耀祖身后跟着刘宜修还有林志义便到了秦光远跟前。
林志义和赵耀祖不过是脸上和衣物之上留下了一些救火的痕迹,而刘宜修除衣物和脸上留下的痕迹比林,赵二人多之外,手上的伤痕也极多,不知是被烧的,还是被刮破的。
刘宜修刚到秦光远跟前,便兴奋的道:“少爷,小人有事汇报,劳驾少爷移移步。”
火器之事自然是不能广而告之的。
秦光远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尘土,便道:“走吧。”
到了僻静之处,刘宜修才又道:“少爷,通过此次bao zha小人终于想到了如少爷所说那般能够伤人的huo yao配置了。”
火器作坊也做成几日时间了,却一直没有太大的突破,秦光远心中也是有些急切的,今日这么多烦心事情,好不容易才碰到了一件高兴事情,秦光远也是露出了一个笑容,再次问道:“是否确认?”
刘宜修想了下才坚定的回道:“是,少爷,应当是差不了的。”
秦光远拍了拍刘宜修的肩膀,欣喜的道:“不错,赴之实践了,与林志义二人多加商量一下,尽早的弄出我们火器作坊的第一件成品。”
“是,少爷。”刘宜修回道。
如今的这个火器作坊虽说是朱棣提供原材料,就是刘宜修和林志义的月钱也是朱棣发放的。
但毕竟一切都还是试验阶段,自然是不可能编入到燕军之中的,那火器作坊便只能是归入到秦光远私下管辖了。
“行吧,那你先敷些药,休息几日,待仓库之中的huo yao配备齐了再说。”
在火器作坊之中自然是不敢存放太多huo yao的,而仓库之中的bao zha又一把火把存下来的huo yao烧了干净,再加上秦光远如今还正被朱棣怀疑着,想要等huo yao配备齐全了,估计得等段时间了。
刘宜修话也不多,自然是不会询问秦光远原因的,只是道:“是,少爷,小人明白。”
安顿好刘宜修,秦光远才又到了林志义面前,道:“刘宜修那里已有了想法,接下来便需你的努力了,此物若成了,那便就是你二人的功劳。”
林志义话更不多,道:“少爷,小人明白。”
把刘宜修和林志义打发走之后,秦光远才从赵耀祖手中拿过了统计结果,至于具体有那些损失,秦光远自是不会告知他们的,只念出了最后一个数字,“一千三百八十五两”
“你们说说此事该当如何解决?”
这么多银子他们几家合力偿还,即便是不吃不喝恐也得他们一辈子,几人面面相觑,也不顾秦光远在场,直接站起来便冲着几家孩子打起来。
在那人的怨气发泄的差不多了,秦光远才道:“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
秦光远说到此处,杜响也是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秦光远也没理会杜响,接着又道:“今日此事,不仅是孩子之错,你们为父,为师难不成就没错了,我也知晓这么多银子,你们也难以偿还起,我也不是那般不近人情之人,你们也皆是东临山庄户,我也不需要你们一下子偿还了,往后你们多为东临山出些力气就当作偿还,这天儿也正好,你们便就在此跪上两个时辰好生张张记性,往后若再有此事发生,便绝不会是这般简单能过去的了。”
秦光远丢下这句话便匆匆离开了火器作坊,赵耀祖已准备劝说一下秦光远的话,没成想根本就用不上。
赵耀祖心中一直嘀咕,光远那般一个爱财如命之人,一千多两的银子就这般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