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很是不解,她为什么要掩饰她的容貌呢?明明是个美人嘛!
“对付一个太医院院使,对殿下来说,的确不是什么难事。”谢锦衣点头道是,面无表情道,“殿下有殿下的计谋,不必跟我道歉,只是以后,还请殿下不要带着侍卫躲在我医馆屋顶上,要不然,像今天这样的误会,怕是会经常发生,永安侯会连续针灸七日,还望殿下自重。”
“好,爽快!”赵璟桓收了扇子,往前倾了倾身子,认真盯着她看,“那么苏大夫你告诉我,你到底是哪里人?”
若是她乖乖招了。
那他也不用大费周章地去举办什么花会了,他其实并不喜欢那些庸脂俗粉在眼前晃来晃去的。
“我记得我早就告诉过殿下了。”谢锦衣淡然道,“我是南直隶人,从小师从无尘子大师学医,三年前无尘子大师仙逝,我在乌山上给他守灵三年,三年期满,我便来到了京城,以后的事情,殿下就都知道了。”
“苏大夫说的话,听起来的确没有半点破绽。”赵璟桓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凤眼微眯,“那么苏大夫能告诉我,你晚上为什么不住在医馆?而是走后院暗门回家!”
“这是我的私事,殿下也要过问吗?”谢锦衣起身,平静地看着他,“有道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若是殿下对我的来历身份心怀疑虑,那我们之间的交易到此为止。”
说着,冷不丁拍了赵璟桓一把:“告辞!”
赵璟桓正想起身去追,却发现他竟然一点动不了,便大声道:“苏大夫,你误会了,本王只是想知道苏大夫不肯以真面目示人,是不是有难言的苦衷,本王可以帮你啊!”
“一盏茶后,穴道自解。”谢锦衣信步转到屏风后,进密室,径自回了谢家。
紫玉匆匆迎上来,像是受了惊吓般抚着胸口道:“姑娘,您可算回来了,刚刚伯爷来坐了好一会儿,说是有事找您商量,奴婢只得说您抄医书抄累了,去园子里溜达去了,伯爷等了好一会儿,您也没有回来伯爷才走的,但是伯爷看起来根本不信,怎么办啊姑娘!”
好吧,前几天府上丫鬟婆子起红疹的事情,是她家姑娘筹谋的不假。
但那也是程琳玉罪有应得,是程琳玉先出手挑衅她们姑娘的,活该!
“无妨,伯爷再怎么明察秋毫也看不出什么的。”谢锦衣平静道,“若他问起,我自有话说。”
大伯这个时候来找她,十有八九是为了程琳玉的事情。
想放程琳玉回来?绝不可能!
顾老夫人知道谢锦衣最近在抄写医书,早就说免了她的晨昏定省,众人心知肚明,自然是不敢有什么异议,谢锦月今非昔比,跟顾老夫人相处融洽,谁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触霉头,徐氏称病,程琳玉被送了庄子,二房这边就剩下谢锦如一个庶女前来请安。
谢锦如望着身边好几个空座,心中暗自窃喜,面上却不动声色地喝茶。
程琳玉是嫡女又如何,犯了错还不是照样被撵到庄子里去思过,谢锦衣又是粗陋不堪的,二房能拿出手的,也就只有她谢锦如了。
大房那边虽然没有什么过错,但每天来请安的也只有魏氏和谢锦月,谢明渊春试在即,吃住都在书院,好几天没回来,谢尧今日休沐在家,便也陪着妻女过来给顾老夫人请安,顾老夫人最是心疼谢明渊,关切地问魏氏:“渊哥儿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厨房那边新做的芙蓉糕,可曾给他送过去了?”
“有劳母亲惦记,早就送过去了,渊哥儿吃得好,住得好,母亲您就放心吧,咱们渊哥儿最是谦和谨慎,他定能好好用功读书,金榜题名,给咱们谢家光宗耀祖的!”魏氏笑笑,扭头看了看沉默不语的谢尧,继续道,“母亲,前两天我回娘家,嫂嫂说萧皇后最喜做媒,最近正在给几个皇子物色侧妃,还问起咱们府上的姑娘们呢!”
谢锦月和谢锦如闻言,情不自禁地红了脸。
不约而同地觉得,府上能拿出手的姑娘,非自己莫属!
话音刚落,薛妈妈掀帘匆匆走进来:“老夫人,伯爷,世子他,他跟徐大少爷在书院打起来了,阿松回来说,夫子让伯爷去书院走一趟……”
众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