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然是能做主的。”顾老夫人皱眉,索性直言道,“只是他们三个是祖母一手提拔的,就再给他们个机会,让他们将功补过,明天我召他们来,给你陪个不是。”
“祖母,有一就有二,对这样的人,绝对不能姑息!”谢锦衣一脸绝然,“正因为是祖母一手提拔的,我来处理此事是最好不过了,何况我已经让钟成钟武接管了五处庄子,就不劳祖母操心了,再说,明日我要出门去平昌侯府参加马会,既然接了人家的帖子,就不能食言的。”
顾老夫人:“……”
薛妈妈:“……”
又是萧六郎,又是平昌侯府的,五姑娘这是拿着鸡毛当令箭,谁的面子也不给了啊这是。
夜里。
谢锦衣照例去了义澜医馆。
大门口已经排起了队,鲁忠很是为难:“姑娘,他们不肯走,天天来排队,今晚一共来了九个人,您看?”
“那就让他们进来吧!”谢锦衣戴好面纱,只露出两只眼睛,“从明天开始恢复看诊,还是每晚四人,记得提前做好医册。”
“是!”鲁忠退下。
待送走最后一个病人,一张俊脸便施施然地坐在了她面前:“苏大夫莫非忘了,今儿该去给太子看诊了吧?”
再次面对这个女人,赵璟桓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明明她就近在咫尺,他却觉得她其实离他很远,遥远而又陌生。
“那就走吧!”谢锦衣提起药箱就走。
两人一前一后地上了马车。
马车轱辘上套了棉圈,走起路来没有半点声音,赵璟桓倚在软塌上,摇着扇子轻飘飘地说道:“那晚的人,的确是秦王府的暗卫,只是秦王把事情推到了左砚堂身上,而左砚堂说,怀疑你身份可疑,故而派人前来试探,是属下会错了意,才痛下杀手。”
左砚堂是秦王的人。
就算秦王推诿给了左砚堂,他也脱不了干系。
“听说三日后是太后寿辰,烦请殿下想办法让我也入宫赴宴。”谢锦衣沉吟道,“我会想办法让左砚堂露出马脚,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太子中毒的实情,彻底扳倒他。”
“好,到时候我会安排你入宫给冯贵妃瞧病。”赵璟桓微微颔首,若有所思地看着她,“需要本王做什么吗?”
“殿下只需在我想出宫的时候,能随时护送我出宫即可。”谢锦衣淡淡道,“具体的细节我自有安排,无需殿下操心,若有什么需要,我会随时通知你的。”
“苏大夫放心,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只身犯险的。”赵璟桓挑眉道,“到时候我会派两名亲卫护你左右,定能让你全身而退的。”
“那就好!”谢锦衣莞尔。
两人一路无言。
第二天一大早,谢锦衣去盛宁堂给顾老夫人请了安,便带着紫玉去了平昌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