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苏姝不辞而别。
他就很是生气,跟他打声招呼有这么难吗?
“难道殿下来醉春楼,只是为了打探苏大夫的消息?”陈七娘笑笑,往前倾了倾身子,浅笑道,“最近南直隶那边又新来了几个姑娘,殿下要不要瞧瞧?”
“你不要岔开话题,本王今日来无心别人,只问苏姝。”赵璟桓摇着扇子,心头突然有股莫名的烦躁,平生第一次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不安和忐忑,他担心再也见不到那个小狐狸,担心失去她……该死的,这几日做梦都是她!
“殿下莫急!”陈七娘亲自给他倒了杯茶,浅笑盈盈道,“苏大夫为人果断聪慧,若是她想出现的时候,自会出现,若她不愿意,咱们谁也找不到她的。”
“陈七娘,我暂且信你一次!”赵璟桓冷笑,“我若知道你对我撒谎,故意隐瞒苏姝的下落,信不信本王平了你这醉春楼!”
“殿下息怒。”陈七娘莞尔,笑得如沐春风,“醉春楼的幕后东家是苏大夫呢!”
明白了,景王殿下心仪苏大夫。
所以才这么着急地找她,看不出,风流倜傥的景王殿下还是个情种!
赵璟桓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刚走出醉春楼门口,容九面带喜色地赶着马车迎上来,待赵璟桓上了马车,才凑上去小声道:“殿下,萧大人在黑市找到了那个款爷,拿到了消肌散,由不得左砚堂反悔,这下子,太医院真的要换天了,秦王受了连累,被禁足反省,齐王想推荐自己的人进太医院,只是听说慈宁宫那边也有推荐的人,两边正僵持着,皇上一时还没下决断呢!”
“哼,此次本王绝对不会让他们抢了先机!”赵璟桓脸一沉,放下车帘吩咐道,“咱们这就进宫,本王也要参与此事。”
除了老实巴交的宋温良,谁也别想抢走太医院院使的位置。
冷不丁想到苏姝跟宋温良之子宋文龙之间的生意往来,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她早就安排好了,她也是希望能在左砚堂落马之后,让宋温良替补太医院院使的位子。
只是她如此费尽心思地拉拢宋家父子,意欲何为呢?
马车不知不觉地路过义澜坊。
赵璟桓掀开车帘,吩咐绕道去一趟义澜医馆。
容九知主子心事,不声不响地拐了个弯,停在了义澜医馆门口。
赵璟桓跳下马车,推门走了进去。
大火过后,他已经派人整修过了,院子里虽然已经恢复如常,但半空中似乎还弥漫着一股烧焦的味道,短短数日,却已物是人非,那个蒙着面纱的女子竟然消失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给他,他推门进了她的卧房,卧房出奇地干净整洁,冷冰冰的,竟没有她的气息,看来,她是真的不住在这里。
赵璟桓摇着扇子,一个人郁郁寡欢地在医馆里溜达了好一会儿,别说苏姝了,整个院子的人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不见了,苏姝啊苏姝,你到底去了哪里?
冷不丁,一个纤细的身影悄无声息地进了不远处的回廊。
赵璟桓快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