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挚珍刚用完晚膳,在屋内休息,这时有宫女来报:
“掌院,焦大人带着官兵来了。”
方挚珍一愣,说:
“带官兵干什么?”
“奴婢不知。”
方挚珍感觉事情有些不简单,但不知道具体的事情,加上之前焦战尔对她也是可以的,所以方挚珍也没想太多,便整理一下,出去了。
“奴婢参见焦大人,焦大人这么晚来,是有何贵干?”
方挚珍仍是笑着,她看到焦战尔心情就好。
焦战尔也笑了一下, 低下头,又抬起,说:
“我接到有人举报,说近侍院私自囚禁宫人,特来查看。”
方挚珍的心咯噔一下,他怎么知道的?私囚宫人,是绝对禁止的。但是近侍院几乎一直没人来管制这个问题,所以她才肆无忌惮的惩治夏宁。
“大人,绝无此事,方挚珍不敢。”
方挚珍咬死不承认,但是心虚的很。她将手放于后背,给了后面宫女一个指示,那宫女偷偷的看了一眼便已明了,一点点的抽身撤离。焦战尔毕竟在宫中长大,跟在太子身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他随手甩出一把小刀,向那宫女飞去,正中宫女脸颊旁边的门框之上!吓得那宫女赶紧跪下,哆哆嗦嗦。
方挚珍看了,瞪大双眼,不敢相信,心中也是害怕。
“给我搜。”
焦战尔严肃的拉长声音说道,方挚珍赶紧跪下说:
“焦大人。奴婢……”
方挚珍一把抱住了焦战尔的腿,焦战尔一脚将她踢开,转身进到院子中去。方挚珍咬着嘴唇,不敢相信今日尽然栽倒了焦战尔的手里,心中震惊难过的不行。
焦战尔踹开柴门,士兵点着火把进来,他一眼就看到了趴在地上,没有了人模样的夏宁。焦战尔赶紧扑过去,将夏宁抱在了怀里,看着她凌乱肮脏又血渍连连的脸,焦战尔震惊又心疼,摸着夏宁的脸,轻声叫道:
“宁儿?”
夏宁慢慢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昼思夜想的脸,她费力的扯开微笑,说:
“大人……您……来了……”
“我这就带你走。”
焦战尔打横抱起夏宁,冲出了柴房,将她放进了备好的轿辇里,之后回到了近侍院的屋内。方挚珍一群人老老实实跪在那里,哆哆嗦嗦。焦战尔走过去,方挚珍抬起脸,看着她,泪眼婆娑:
“焦大人……”
焦战尔阴沉着脸,对她说:
“私囚,私刑,双重罪责!我自会报给太子。”
方挚珍哭着跪爬到焦战尔的脚前,哀求道:
“大人,您放过奴婢吧!奴婢知错了!真的知错了!您饶了奴婢吧!”
焦战尔再次踢开她,说:
“不引此惩戒,难服众人!”
说完焦战尔转身就要出去,这时方挚珍在他的身后大喊:
“焦大人!你是不是喜欢那夏宁!今日就是为她来出头的吧?为了她,你不惜放弃了我!要惩治于我!”
焦战尔的身形一顿,方挚珍喊出话,所有人都惊呆了,所有的事情都已明了,屋子内的气氛紧张的吓人。焦战尔微微侧头说:
“对于你,有什么惜或不惜的?何谈放弃?”
方挚珍身形僵住,焦战尔竟如此的在众人面前折了自己最后的颜面!她的心中,更加深了对夏宁的愤怒。
焦战尔带着士兵走了,方挚珍跌坐在地上,满眼怒火,指甲甚至抓进了手掌之中,滴出鲜血,她都没有动容,其余的人,更是大气都不敢喘!
回明阳宫的路上,焦战尔钻进了轿辇之中,把夏宁抱在了怀里,让她能更加舒服一些。
“大人……”
夏宁已经虚弱的不行,焦战尔眉头紧锁,说:
“都结束了,不要怕。”
夏宁有气无力的笑着,靠着焦战尔温暖的肩膀,昏睡了过去。
当天夜里,太子就下了旨意,近侍院掌院私囚宫人,动用私刑,仗责五十大板,并要撤掉掌院职务。但是皇上听到了,觉得近侍院好不容易才在冯玉娴过世之后安定下来,现在也没有合适的人选,就暂时没有撤销方挚珍。但是方挚珍挨的五十大板,几乎要了她的命!
梁垣挚看着焦战尔守着夏宁,背着手走到焦战尔的身边,说:
“没想到,铁汉也有柔情啊。”
带点说笑的意味,但是却是对焦战尔的宠信之色。意料之外,陪在自己身边多年的贴身侍卫,居然也能为了一女子,做出这么大动静的事情。虽然是经过自己同意,顶着明阳宫的名义,但是近侍院毕竟离皇上皇后的宫殿都比较远,没有像主子那样的高职位的人,所以,避免不了有些私刑的。焦战尔此举,足以说明了这个宫女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只是那方挚珍,一口就咬定夏宁未尽职守,才动了私刑。不管怎样,明面上也过得去,也保住了掌院的位置。”
梁垣挚对着焦战尔说。焦战尔又给夏宁掖掖被子,说:
“多谢殿下,能够为臣做主,不然臣也不能将事情做的这样顺利。”
梁垣挚低头笑着,说:
“这么点小事情,还用谢?”
“殿下,臣,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焦战尔站起来,对梁垣挚行礼道。梁垣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