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一怔,不知邓九公这么问是何意,便照实回道:“有一件,师父的瘟疫钟一直在我身上放着,原本是想在战场上给阐教门人一个教训,谁知这些天一直无战事,故未交还师父。”
邓九公点头道:“那好,你们师兄弟三个现在便前去西岐城,用你们手中的法宝,用瘟黄之术,使劲的折腾,把西岐搅个天翻地覆,把姜子牙折腾的焦头烂额了,吕岳道友也就安全了。”
吕岳一定要救,但是将自己置身险地,邓九公自问做不到,一来他和吕岳还没有那个交情,二来君子不立危墙之下。阐教摆下鸿门宴,等着自己去赴宴,自己便来个围魏救赵,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看谁更高明。
李奇几人好歹也是吕岳的关门弟子,瘟黄之术也学了几成,他们去或许不能擒住姜子牙等阐教门人,但是全力施为,所造成的动静,必然声势浩大。
周信不明所以,到是李奇眼前一亮,赞道:“此计甚妙!”说着,他向邓九公拱手道:“多谢元帅指点,事不宜迟,我们师兄弟几个现在便前往西岐城。”
邓九公点点头。
几人一走,杨婵心中不禁为西岐的百姓担忧起来,吕岳在修行界十分有名,他的瘟黄之术更是如雷贯耳,即便是神仙逢上他的瘟术,也是难逃厄运,何况是凡人,这下西岐百姓怕是病倒一片了。
“邓九公,你果然阴险狡诈无比,为救吕岳,居然出此毒计,如此丧尽天良,简直天理难容!”
陈奇眉头一皱,冷冷道:“杨婵,若你再敢出言辱没我家主帅,可别怪我手中的荡魔杵不客气。”他可不懂怜香惜玉,哪怕杨婵的美貌胜过月宫里的嫦娥,邓元帅一声令下,他也是照杀不误。
邓九公看了杨婵一眼,笑道:“你们阐教中人不都这么看待邓某的,我这般行事,不是符合我在你们心中的一贯形象!”
杨婵一怔,反驳道:“可即便这样,你也没必要殃及无辜百姓吧。”
邓九公脸上露出讥讽的笑意,目光与杨婵对视,讽刺道:“你以为天下修士只有你们阐教有善心,别人都是冷血无情,嗜杀之辈么。”
截教门人,多数固然狂妄自大,视凡人如蝼蚁,随意宰杀,毫无悲天怜悯之心。可阐教中人又好到哪去,自私自利,眼高于顶,以己代天,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帜,对别人行杀伐之道,你若妥协,便肆意践踏羞辱你的自尊,稍有不服,便是打杀,死了还说你逆天而行,死有余辜,典型的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对于这两教的教义,邓九公都不怎么认同,从原书中的结局可以看出,截教树倒猢狲散,落得个白茫茫一片,可阐教,以燃灯道人为首,毅然投入西方教的怀抱,阐教可谓是实力大减。
杨婵沉默不语,从她拜入玉鼎真人门下,她所接受的教中思想便一直如此,截教虽然声势浩大,但在她眼中一直是旁门,难成气候,她所在的阐教才是正道,她的师父、师伯、师叔俱是一流的得道真仙,行事光明磊落,心怀慈悲,至于其他教派的人,都是自私自利,心狠手辣之徒。
“陈奇,你负责看守杨婵,等辕门的守卫换岗,便放她离去。”
陈奇不解,不过还是重重点了点头。杨婵一愣,她有些不敢相信,邓九公会这么好心放自己走,望着邓九公远去的背影,她心中不禁充满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