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径松竹篱扉,两叶烟霞窗户。三卷‘黄庭’四季花开处。新诗信手书,丹炉自己扶。垂纶菱蒲,散步溪山处。坐向蒲团调动离龙虎。功夫,披尘远世途,狂呼,啸傲兔和乌。”
三仙岛,邓婵玉去朝歌了,申公豹闲住了几日,想着要出门会友。听到歌声,他出门观看,见是广成子来了,不禁大吃一惊,忙道:“师兄,何至到此?”
广成子作为十二金仙之首,深得元始天尊信任,他来见自己必有大事。
广成子打量了四周一番,笑道:“申师弟,你这地方倒是清静仙乡,若我没猜错的,这儿原本是三霄的道场,你将家安在此处,可是替阐教开疆拓土!”
申公豹一脸惭愧:“师兄说笑了,在下四处飘荡,居无定所,见此间风景不错,故征得岛上主人同意,在此小住几日,怎敢有负师训,鸠占鹊巢。”
“原来如此。”
广成子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又道:“师弟上次在昆仑与姜子牙闹了口角,转眼十几年过去了,你未曾再踏玉虚宫半步,可是对师门有了怨念。”
申公豹连忙摇头:“阐教对我有授艺大恩,我岂敢对师门不敬,只是这十年收了一个徒弟,精心培养,故才没时间去玉虚宫,还请师兄在师尊那代为解释。”
广成子诧异道:“怎么,师弟你收了一个弟子么。”
申公豹笑着点头,道:“师兄,想必你也知道,自那事后,我与那姜子牙心生隔阂,他在西岐收了两个弟子,我岂甘心落于他后,故才收了一个弟子,继承我这一脉。”
广成子点点头,他此行受南极仙翁所托,对申公豹的弟子是谁可不感兴趣。
“师弟,你和子牙都是我阐教弟子,也有几十年交情,怎就因为这事闹得跟仇人似的,十几年不曾往来,令旁人笑话。”
不提这事,申公豹只当再不认识姜子牙,一生不来往,那日,受邓九公开导,他想通了,各人有各人的造化,何必与姜子牙这种没有仙缘的人一般见识呢。
可广成子今日来,他却哪壶不开提哪壶,虽表面是为自己好,内心却认为自己小题大做,此等作法让申公豹怒气上脸,愤然道:“师兄,这姜子牙忒欺负人了。那日在昆仑,我念他是师兄,邀他与我一同下山保商,他不同意便罢了,可却倚南极仙翁之势,全无好眼相看,又同南极仙翁辱我,叫白鹤童儿衔我的头去,指望害我。这是杀人仇冤,岂能善了。”
广成子道:“师弟怕是误会子牙了,他为人忠厚老实,岂会不顾同门之情害你。”
申公豹道:“师兄,在下修为远不如你,可也在世上逍遥几千载,自问这点看人的本事还有。师兄远道而来,里头请,此事不提也罢。”
广成子叹了口气,推迟道:“喝茶就不必了,本来是想出面调解你和子牙的矛盾,顺便告诉你子牙举兵拿下汜水关这事,谁知师弟对子牙的成见如此之深,不提也罢。”
申公豹心中一沉,问道:“怎么,姜子牙拿下汜水关了么。”自己前几日才得知西岐要出兵了,这才多久,就攻下了汜水关,邓九公了,他怎么没拦住姜子牙。
广子成点头道:“没想到姜子牙知耻而后勇,这次攻城如此顺利,只花了不到半日就拔掉东进第一枚钉子。照如此速度,只怕用不了一年,便能推翻成汤江山,完成封神大任。”
申公豹暗暗心惊,旁敲侧击道:“师兄,可是有同门暗中相助姜子牙。”
广成子摇摇头,道:“师弟,你也知道我们十二金仙身犯杀劫,十几年前在九曲黄河阵被削了顶上三花,腹中五气。没有师父允许,岂敢随意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