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惶下方顺架枪格挡,索超手中金蘸大斧气势汹汹呼呼砸来,没五七合,无心恋战的方顺刚开口喊了声:“休......”便被索超一斧剁进胸膛,跌撞落马,登时毙命。
索超一甩大斧,正找另个贼首要厮杀呢,就见苏吉早已滚鞍下马,与一众贼寇齐齐跪倒在地叫道:“天军在上!我等愿降!!!”
就在这时,德州那赤甲绛袍的将官,和皂袍乌甲的将官也已驾骑追击贼首至此,赤甲绛袍的将官瞧见萧唐旗号,便唱个喏道:“阁下便是大名府萧任侠?可是来接应我等的?哈哈哈!只可惜萧任侠来晚了一步,大多贼人已被我灭了!我乃德州禁军营指挥使神火将魏定国!”
皂袍乌甲的将官则比魏定国沉稳得多,他翻身下马,向萧唐抱拳说道:“末将德州禁军营指挥使圣水将单廷珪,见过大名府留守司萧押监。”(水浒传中写魏定国、单廷珪为河1北凌州将官,而大宋军州有德州辖陵县,故按德州论。)
原来是他俩,精熟火攻法,上阵专用火器取人,人称“神火将军”魏定国,以及擅长用水浸兵之法,绰号“圣水将军”的单廷珪......此时这两人原来还没做到州团练使的官职,只是各辖一营的营指挥使。
萧唐向魏定国、单廷珪回礼道:“久仰神火将、圣水将两位将军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了得!竟然尽数将前来截击的贼人给除了!”
魏定国哈哈一笑,说道:“区区草寇,何足挂齿?我只嫌没尽兴杀贼!便再来两千人,又能奈我何?”
单廷珪则回道:“萧押监过誉了,我等受朝廷之恩,食国家俸禄,杀贼守土乃分内之事。”
萧唐与魏定国、单廷珪寒暄时,再看方才水火二将杀敌的惨状,此战魏定国与单廷珪绝对是完胜,率五百火兵及五百玄甲兵以接近零伤亡的战果击溃两千贼兵。
只是眼见的是一具具被烧得扭曲的碳黑焦尸,还有阵阵炙烤肉焦的糊味传进鼻子中。萧唐顿时感觉五脏颠散,几欲作呕,他强自忍住想呕吐的冲动,稳住心神,毕竟战场就是这般残酷,若不讲自己磨砺的心如磐石,又怎么面对以后的杀伐争战?
想到这,萧唐才忽然意识到自己以前所经历的厮杀,都是小规模的争斗,假设与魏定国、单廷珪在战场上做了敌手,自己恐怕并不是这两个擅长火攻水浸的将领的对手。
魏定国与单廷珪在梁山中位列偏将,虽然受招安后两人功劳战绩甚微,但论带兵打仗,这两个行家能手绝对算是在一百单八将中被掩盖住了光芒。
尤其是神火将魏定国,他先与单廷珪击败大刀关胜,生擒宣赞、郝思文二将,之后单廷珪投降梁山,魏定国少了圣水将的帮衬,又只率五百火兵烧得关胜这个梁山马军五虎将之首败退四十余里。若不是被李逵带焦挺、鲍旭带领枯树山人马抄底夺了州府,魏定国不得以退守至陵县死守,被单廷珪、关胜先后前来说服,不知道这个神火将还能给梁山带来多少麻烦。
在梁山五虎八骠十六小彪将的排位上,个人武勇及声望影响较大。可像魏定国、单廷珪这种情况,两个小彪将可以在与一虎两小彪级别武将的对抗中占得上风,若能得以善用,这神火将与圣水将在战场上发挥的作用绝对不仅限于副佐偏将级别。
想到此萧唐对魏定国、单廷珪更是敬佩有加,时不时向其讨教行伍军旅之事。而魏定国和单廷珪久闻萧唐的名头,见他对自己又如此谦逊礼遇,也都对萧唐更生好感,连着索超、花荣等萧唐心腹,一众人合军返回大名府魏县、馆陶一带驻军大营的路上畅谈个不停。
言谈中萧唐还得知单廷珪虽号为圣水将,大多时只是辅助魏定国作战。魏定国性格真如烈火般张扬莽撞,而单廷珪持重内敛,两人一动一静,也正是互补。
再者单廷珪水淹浸敌的本事,还要根据地形水势等诸多条件,而《武经总要》中便已记载了飞炬、燕尾炬、鞭箭、铁火床、游火铁箱、引火球、猛火油柜等诸多火攻之法,能让喜好火攻的魏定国加以改进,施展得不亦乐乎。虽说水火无情,可他这圣水将总不能率五百军士带着水枪去呲敌手吧.......
待萧唐引魏定国、单廷珪回到驻军大营,向闻达、薛元辉等人引荐之后,又过了六七日的时间,征讨军正副帅老风流王焕、独行虎张开终于与陈翥、吴秉彝等将官率军抵达魏县驻军大营,与河1北禁军合兵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