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好!
别的不说,单看这一往无前的气势和所向披靡的勇猛,就知道太史慈绝非浪得虚名之辈!
张任暗赞了一句,手上却一点也不含糊,力灌右臂,碧血银枪猛然一抬,同样一道光束出现在枪尖,一声暴喝“枪芒灌体”,一弯明月向那初升的红日刺了过去,只听得“当”的一声脆鸣,两道长枪击了一个正着。
红日越升越高,光芒也越来越盛,就像是太阳从清晨的山边骤然爬到午时的高空一样,万道光芒喷薄涌出,锋芒如影随形,仿佛附骨之疽,随时都有可能将眼前的这片虚空割裂。
明月却不一样。
日属阳,月属阴,碧血银枪凝聚出来的弯月不但没有像红日那般绽放出属于自己的光芒,反而是越来越小,越来越暗,最后干脆在众人的视线里化作一团团光芒,挤进并融入到太阳的光辉里。
太史慈身后的将士心中猛地一震,而张任身后的男儿们脸上也露出不甘的神色。
他们都以为太史慈已经将张任给压制住了。
但,太史慈知道他现在的形势并不是看上去那么平淡那么美好。
他将真元凝聚到了枪尖,张任也同样将真元附着在枪芒之上与他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和他的真元融成一体,向他手中的红缨枪钻过去。
太史慈一人可以捉虎。
张任一人可以擒龙。
一龙一虎,二人之力便如两座大山一样在两柄长枪的枪尖上相互挤压!
不过,太史慈终究是太史慈,刚才这一击只不过是太史慈低估了张任的武艺罢了。张任虽然名扬西川,可他的能力未必就在太史慈之上,特别是一双臂力,这天下要想胜出太史慈的人实在是寥寥无几。
“枪尖燃烧!”
手臂上的经脉一抖,如海的蛮力冲破从手臂直冲枪尖,太史慈舌绽春雷一声长啸,碧血银枪骤然被他弹开,枪尖上的红日怦然炸裂,化作一股股灼热的火焰向张任劈头盖脸的卷过去。
红光漫天,烈焰焚烧。
“百战何惧?”
张任冷哼一声,不退反进,一头撞进烈焰之中,碧血银枪猛地一拍,握在手中一转一排,一片银色的寒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太史慈胯下的战马横扫过去。
这一排,力破千钧,迅猛如秋风扫落叶;
这一排,摧枯拉朽,刚劲如烈火焚残躯。
太史慈心中一惊,急忙勒住马缰就地一纵,连人带马高高的跃起,跳离了碧血银枪的打击范畴。他知道,如果这一枪自己没有躲开,胯下的战马必然身首分离,而自己也极有可能落败。
毕竟,他赖以成名的并不是步战,而是马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