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永勤进堂屋后处在右手面,水已开始涌入升高,水流速度明显加快,还好是屋里,屋外那水流速度怕是得把船冲得直打转,谁让这儿离来水面那么近呢。
刚进屋里,就听“啊”“哐”一声,“张成好牛青达跟我来。”
罗永勤边说边朝右手面里屋游去,里屋向左尽头的右边是角屋及阁楼,刚游到角屋进门处脚下触到一物,好像是人,手一捞扯起,是蒋岩,处于半昏迷,那一下是缸底沿子磕后脑上了,又喝了这么六七秒好几口水,张成好牛青达也连忙来帮托着。
“你俩把指导员先弄回船上。”二人一浮一沉架着蒋岩向外慢慢游去,都是平头,拉头发救人这招不好使。
罗永勤进了屋,看清了格局,王国正浮起水面一手攀着阁楼倾下的悬空面木板,另一只手正不停在水中来回薅着,而攀着的那只手已见血受伤。
原来他被了砸了下后,吃了口水就浮了起来,一看连长指导员都没影儿了,连忙双手向水下摸索,心太急,右手腕处被水中大破缸给划出条大口子,血流不止。
罗永勤语出快速:“指导员没事,你在流血,别动了保持体力,有手绢就把伤口绑上,连长出事前在哪儿”。
王国正指了下露出水面的断梯处。
不得不说秦远山这倒霉孩子实在太衰,断梯处的其中一边断口,偏偏生成两个较长的尖锐叉木刺,直扎进他右后背盘骨与脊骨之间的肌肉1公分多。
入水后人倒是清醒,马上憋着气,一动弹,呀,后背钻心的疼,知道被扎了,忙用手去捞,此时霉神现世,左捞右薅双手齐动偏偏碰不到断梯,挠痒痒似地挠不到这盲点。
就像只被扎的青蛙却又没提出水面,其背部离水面最多十多公分,双脚垂下离地面还差一截,因为水已涨至二米一,双手四周无借力之处,向下使不了力,就这么憋屈的捣腾十来秒,正准备发狠来个鳄鱼翻身,用扩大伤势为代价而脱离,就听到了说话声。
罗永勤凫游至秦远山身当前,从水面观察隐约看见其背部朝上,可为啥不浮出面啊,在水下忙活什么呢,难道…难道..淹死了,不,不会的。
罗永勤心中一阵悲凉掠过,二话不说摸到尸体往上一抬,这下秦远山疼得直骂娘,伤口起码加深几毫米,脑袋猛烈摆动蹭到了罗永信手臂。
罗永勤感受到了动静,活着就好,心下疑惑,一观察注意到了一侧没入水面的断梯,连忙摸到背部断梯,也顾不了其他,将其躯往下一按,秦远山疼的抽抽,顺势脱离,浮出水面猛烈呼吸着。
“老秦你还好吧。咋回事?”
“好个屁,差点死,别问了,有什么屁话留到瞻仰遗容时再说吧。”背上正狂流血呢。
“那行,”罗永勤翻个白眼,“小王没问题吧,撤。”
王国正也流了不少血,脸色有点发白,左手紧紧按着右手腕。
罗永勤见状摸索出自己身上已湿透的手绢,帮王国正死死系扎在手腕上方,以减少流血,三人不敢耽误,纷纷朝外游动。
蒋岩经战士们进行了两次胸腹按压,吐了几口水已醒转,只是后脑被砸,还让他有点没完全清醒。
罗永勤三人回至堂屋,让两伤员上船处理伤口,两艘小木船随着水的涌动,在屋中水面左摇右荡着。
牛青达用三股麻绳重新帮王国正扎勒住手腕、手胫、近手肘处,又用绳在其脖子系个圈,让手挂在里面呈朝上形状。
牛青达担心的说道:“王班长脉管伤到了,不用纱布绷带缠死怕是止不住啊。”
秦远山光着背,李振正帮他大概清理完伤口:“连长这创口挺深,想自已止住也难,里边可能还有细刺得用小镊子等工具清理,再用生理盐水冲洗,再缝合,不然拖久了害怕破伤风。”
秦远山:“哪儿那么多破伤风,”拔出匕首扔给牛青达,“把你背心拧干割成条,给小王缠上,哎,都怪我接了这么个破事,这儿还躺一个脑震荡。”
蒋岩:“头昏着呢,别逗着我说话,我建议接下来的行动让罗永勤指挥。”
“行,没问题,反正我俩都伤了,咦。。。观音呢”,秦远山拍了下头,“张成好辛苦一下,应该在断的阁楼梯下方,你去摸回来,玛的,付出这么大代价可不能白跑。”
罗永勤望着门外湍急的水流,隐约已见许多房屋垮塌了部分:“这水流速度没法原路回,拉绳就失去意义了,割了吧。”
“行,都你来安排吧。”
“蒋兵把那船的气圈卸了装这船船尾上。其余东西也转移过来。”
蒋兵将船并过来,李振将鸭子等转移过来,牛青达割完背心正割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