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王老不说,他们也不敢逼问,毕竟王老的身份在整个雷州那都是数一数二的。
正午过后,盛烈的阳光下照耀下,天气开始变得闷热,去山上的仆从终于回来了,一路跑到树林的边缘,大汗淋漓地向王老汇报。
“老爷,山顶只有一堆灰烬,那乙一飞天的大球已经被烧毁了。”
老脸一黑,王老一下子握紧了拳头,目光望着天门山顶,咬牙切齿道:“好狡猾的小子,原来他早就想好了要和我们决裂,这次真是大意了。”
其他大家族中也有人反映了过来,望着天空,自言自语道:“乙一那个可以飞天的大球,是不是——”
“可惜我们刚才……”
更多的人反映过来,一个个脸上的得意表情完全被懊恼取代了。
“乙一这个狡猾如狐的狗东西,又阴了我们一把。”不少家族的家主一个个肠子都悔青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欲言又止,想动却不敢动。
很快,所有的士族大家都明白了一件事情,乙一乘坐飞天的大球是个宝贝,大有用途。
可是刚才双方爆发口角,彻底对立起来,如今水火不容,谁也没有办法去找乙一索要,否则那就是背叛自己所在的士族阶层。
飞天的大球固然珍贵,可是自己立足的根本更加重要,没有哪一家胆敢率先做出背叛的举动出来。
虽然他们一个个内心十分躁动。
场地中的众人陷入了一种古怪的气氛中,大家僵持在一起,谁都不敢出言说先离开,就这么沉闷地待着,一直到太阳西垂落山,天色彻底黑了下来。
黑暗中,没有人言语,不过树林中窸窣的脚步声,表明有很多人正在偷偷地离开,但是大家都心照不宣,装作听不见。
与此同时,去往中州的官道上,一辆马车正在疾驰,钱富贵一边挥鞭赶马,一边心有余悸地擦拭着额头的冷汗,不时地他回头看向后面,目光始终闪烁着警惕。
忽然,道路一边的一条河流上,灯光出现,一叶扁舟浮在水面上,正顺着河流往下飘,速度竟然一点也不比马车慢。
钱富贵紧张地朝扁舟上看去,当看到一个十五六岁的青衣少年,还有那熟悉的面貌,他悬起来的心慢慢地落了地。
不是别人,正是浪连天。
“浪公子,你也在连夜赶路啊。”钱富贵笑着打招呼。
浪连天一席青衣,立于扁舟的船头,迎风顺水而下,衣诀飘飘之间,风姿潇洒,他转过头,冷着脸道:“听说你们公子乙一和雷州所有的士族都干上了,也包括我们浪家。”
钱富贵一窒,没敢回答。
浪连天不以为意,哈哈一笑道:“虽然士族出身,我现在也成了乙一的对头,但是我还是挺佩服你们家公子的,这一番决裂,实在高明的很。”
“你什么意思?”乙一虚弱地从车窗内探出头来问。
浪连天瞥了他一眼道:“你还在装糊涂,你和雷州的士族决裂,让他们同仇敌忾团结起来,这样就没有人敢来找你,你就可以安全地坐拥自己飞天的宝贝了,难道不是吗?”
乙一真想说不是,他原来可没有想这么多,当时就想和士族们干架,谁知道人家仗着家大业大,人多势众不肯屈服,自己也没有办法,只好溜走了。
不过眼下听浪连天这么一解释,乙一觉得还真是那么回事。
灵飞球可是宝贝,将来还会有其他的用途的,乙一还不想这么快就交出去,因为他的心里还有自己的想法,一个匪夷所思的想法,如果能够成功,将来那就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