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宫客气道:“时间紧迫,老夫还要收拾一番,惠义要是无事,就先去忙吧。”
听闻陈宫之言,李惠义客套几句,也不再多留。
陈宫愿随,李惠义心情好上不少,脚步也加快一些,出了蔡府。
一路匆匆又赶回朱府,李惠义直奔书房,见房门大开,朱儁正认真的写写停停,就立在门口等候,怕打扰了朱儁思绪。
数个时辰眨眼便过,朱儁终于写完,缓缓放下手中之笔,看了眼杰作,才抬头望了一眼门口。
“嗯?”
“惠义来了,怎么不进来?”
李惠义道:“见恩师正忙,故未打扰。”
朱儁摇摇头道:“唉,你这孩子,站久了吧,快进来。”
“是。”李惠义抬起发麻的脚,向屋内走去。
见李惠义来到书房,朱儁拿起刚刚所写之物,递给了李惠义。“惠义,这是为师注释的兵书,为师领兵多年经验,全都有标示,现在交给你啦,希望你不要辜负为师苦心。”
李惠义听完,手中之手仿佛千斤重,直接跪下道:“恩师之恩,惠义无以回报,只有来生做牛做马。”
朱儁脸露欣慰微笑,上前扶起李惠义。“惠义啊,以后在外行军,一定三思而行,谋定而动,抽空多看看为师送给你的兵书。”
李惠义感动道:“多谢恩师,恩师的话,惠义铭记于心。”
朱儁挥挥道:“好了,马上离开洛阳了,你还有很多事,为师就不留你啦。”
确实,眼下还有一人,等着李惠义到来。
曹府大门,曹操正着急四处张望,好像等着某人。
夜色已是来临,难道他不来了,还是他根本没有把自己当作友人。
曹操挥散脑中想法,再次抬头观望,可有失望的收回目光。
看来,他只是有求自己,并没有把自己当成知已,看来父亲说的对,世上只有利益,哪有什么虚无缥缈的情义。
“孟德在等何人?”
“在等一位意中人!”听闻声音,曹操的苦脸突然一下舒展开来。
“哈哈哈!”李惠义狂笑道:“那还不迎意中人进府。”
曹操笑道:“你可让孟德苦等,今日别想走着回去,府中酒宴已布多时。”
李惠义道:“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就算爬,也要两人一起爬。”
“好一个他乡遇故知,孟德就喜欢这种气魄。”
…………
夜已过半,李惠义酒气熏天,摇摇晃晃的回到了蔡府。
府中走动的下人几乎很少,李惠义哼着小曲,向住处走去。
“嗯?”突然一阵动听的琴声传来,李惠义一下停住脚步。“谁啊,大半夜还不睡觉……”
摇摇晃晃的寻着琴声,李惠义来到一凉亭,见蔡文姬优雅的抚着古琴。
四目相望,蔡文姬突然问道:“公子可识得此曲?”
李惠义回答道:“在下不知,只是觉的好听,蔡小姐为何还不入睡?”
蔡文姬道:“梦中无故人,何以入睡。”
“嗝。”李惠义打了一嗝,让空气充满酒气。“小姐乃是明名贵族,故人乃寒门子弟,有心也无胆。”
蔡文姬脸色微红,起身上前道:“故人有心即可,文姬心中甚是安慰。”
“嗯?”
李惠义突然感觉嘴唇一热,随后有像蜻蜓点水一般,消失不见。
而已经跑出数十米的蔡文姬,则扭头喊道:“芳心已许,希望故人早日骑着白马到来。”
听闻声音传来,李惠义一脸傻笑,看着远去背影,嘴巴嘀嘀咕咕重复一句,直到背影消失不见,方才摇摇晃晃又向住处走去。
“骑白马、骑白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