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李家村,正是人们吃晚饭的时候,从李寡妇的家里传出一阵喧闹声。似乎还有李家的儿子李洛明的哭喊声音。
桑文涛跑进来来告诉她说,李寡妇家里要出人命了。
顾不得问仔细,亚茹起身就往隔壁李寡妇家里赶去。只见李寡妇家里院门大开,门口站着许多看热闹的人。
亚茹和桃红等人挤进去,一看,不禁不吃一惊。只见邻居李寡妇此时正被一个长着水桶腰的女人抓着头发在啪啪地搧着巴掌。
这个有着水桶腰的女人是本村东头的李大年家的老婆。而李寡妇是个三十出头的秀丽女子,腰肢纤细柔弱,根本就不是水桶腰妇的对手。此刻她的鼻孔和嘴角都在流血。几缕头发凌乱地在她的嘴里咬着。
旁边的同村人只有看热闹的却没有一个人向前拉开。
李寡妇的儿子李洛明正被几个大汉抓住,李洛明声嘶力竭地喊:“你们这些个强盗,你们放了我娘,放了我娘,娘...娘...少年凄厉地哭喊着。
这李大年的媳妇在村里头是人出了名的泼妇,从来不吃亏,种地干活也是一把好手。
村中人都传,说是李大年很怕老婆。可是就是这个被称为怕老婆的李大年,亚茹却几次都看到他到李寡妇这里来。不过他每次来。不是给送点柴火,就是帮着拎点水之类的。并不进李寡妇的屋。就亚茹来看,李大年和李寡妇之间应该是清白的。
李寡妇的儿子在镇子里读书,白天不在家,晚上放学才回家,第二早上又早早地去上学。所以有很多活都是李寡妇自已在干。
只听李大年的老婆一边打一边嘴里骂道:“小浪蹄子,狐狸精,叫你勾引我家男人,我打花你这张勾引男人的脸。”
眼见着李寡妇被打得已经不成样子,眼睛都闭上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昏迷了。李洛明的嗓子都喊得嘶哑了。可是李大年的媳妇仍然不放手。
再这么下去,还真得出人命。亚茹急得喊了一声:李大嫂,快松开,你要打死她吗?”
李大年的媳妇已经打红了眼,她顺嘴就说:“我就要打死她,看她还敢再勾引我男人。”说着就把李寡妇掷到地上,上去对着胸口就是一脚。李寡妇的嘴里噗地就喷出了一大口。然后她就躺在地上再也没有了动静。
李洛明又是一声更加凄厉的喊声:“娘,你们快些放了我娘。我要杀了你们。”可是他一个瘦弱的十四岁少年又怎么能是两个壮汉的对手。
亚茹一下用脚扫下李寡妇还要再往下踹的脚,厉声呵斥:“住手,你难道真要打死她吗?”
李大年的媳妇被扫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她有些恼羞成怒地说:“你一个外地来的人,你管什么闲事。”
那边桑文涛也把李洛明从两个壮汉的手里救下来了。李洛川疯了一样地扑到他娘的身上,把她抱起来大叫:“娘,娘,你醒醒啊,娘,你看看洛明,娘,明天儿子带你走,我们离开这个地方。娘,你千万不要丢下儿子。”
嫣红上来对他说:“洛明,去请村长来帮着请个大夫吧。这里有我们呢。”
桑文涛说:“嫣红姐姐,我去,我腿快。让他在里看着他娘吧。”说着拔脚就跑。
亚茹蹲下把手放在李寡妇的鼻子下面,她叹了口气,这李寡妇八成要不行了。她抬起脸,眼睛严厉地看着李大年的老婆,什么话也没有说。
李大年的老婆这会冷静下来后有点害怕了,她试探着问:“她还有气吗?”
亚茹没有理她,她对周围的人说:“大家先散了吧。”
对于李寡妇这个女人,这村里的女人大概没有多少人同情。不是李寡妇这个人不好,只因为这李寡妇年轻里就是这村里最漂亮的。她守寡后,村里也有很多的男人都想来沾些个便宜。这些个村里的女人心里都心知肚明,她们巴不得村里没有李寡妇这个人。至于男人,看到这样的场合,他们也不敢当着自已老婆的面公开同情这个李寡妇,就怕自家媳妇或别人说他和李寡妇有一腿。
在这个村里里,李大年的媳妇本来就是个泼辣货,没有人敢跟她对上。所以这些村民们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然也就没有人来管闲事。
村子里还真有一个老大夫,而且是个医术不错的老大夫。医者父母心,老大夫很快就来了,他摸了摸李寡妇的脉,摇摇头叹了口气。
李洛明双眼含泪期待地看着老大夫,他急切地说:“大夫,我娘她怎么样?”
李大年的媳妇在大夫摇头叹气时就察觉到事情不好。她带着她的人趁别人不注意时悄悄地溜走了。
老大夫对李洛明说:“你娘的头和心脏都受到了重击。我给她针灸一下,让她醒过来。不过估计也撑不了两天,孩子,准备后事吧,”说着他摇摇头说。
李洛明呆呆地看着老大夫,好像被这个消息吓住了一样。
亚茹的心里也很难受,她在这里这几个月,和李寡妇相处的不错。李寡妇这个人不太爱说话,但心里有数,她在家里做绣活维持生活。虽然是个寡妇,但是却是个很本分的人。
同时亚茹的心里也很气愤,这李大年的老婆如此心狠手辣,其行为令人发指。在这个古代法制不健全的社会,人命就如草芥。
突然李洛明像疯了一样地在院子里找了一把劈柴的斧子就往外跑,亚茹急喊一声:“文涛,快去把他拦住。”
桑文涛箭一般地就窜了出去。李洛是就是一个文弱的少年,他哪是桑文涛的对手,桑文涛一会就把挣扎不断的少年给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