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管亥打了个喷嚏,马上就要进入腊月了,天寒地冻的,身上只裹着一个被单子,还谁也受不了。
其他犯事的将校,心里也暗暗松了口气,只要杨凡不处置管亥,那大家自然都会安然无恙。
杨凡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管亥,眼神冰冷如刀,久久一句话也不说。
李肃忙充当和事老,“主公,你看管将军也知道错了,这事就这么过去吧。”
杨凡一摆手“草根,让那些女人穿上衣服,把人都带过来。”
“喏!”
草根答应着带人走了,很快,就把今夜被欺负的女人带来了。
这些女人皆是披头散发,有的脸上还有淤青,无一不挂着泪痕。
杨凡指着管亥,大声质问道:“我来问你,这些女人是自愿的吗?”
管亥被噎的无话可说“这个……”
杨凡又问道“我再问你,她们是什么人?”
管亥下意识的回道:“是我们自己人。”
“他们有没有家人?有没有男人?”
“都战死了。”
杨凡一阵冷笑,“就因为她们的男人都战死了,所以你们才无所顾忌,做出如此无耻之事,你们想过没有,他们死去的男人知道自己的兄弟欺负他们的女人,会怎么看?会怎么想?我们就是这么照顾阵亡将士的家眷吗?”
管亥无话可说,挺大一个男人,臊的满脸通红,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杨凡长叹一声:“国有国法,军有纪律,我如果不处置你们,那以后谁还听我的,军纪命令岂不成了摆设。”
管亥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杨凡,“三弟,你果真要处置我,我可是你大哥啊。”
如果管亥能够主动认错,甘愿受罚,杨凡心里还能好受一些,可他左一句,右一句,一直把结拜之事挂在嘴边,这让杨凡很失望,也感到左右为难。
大家都看着他,看看杨凡能不能公正的对待这件事。
杨凡转过身来,环视四周,心痛的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对了就要赏,错了便要罚,即便管亥是我大哥,也不能例外,不过我杨凡也有责任,我没有约束好我大哥,没有约束好你们,这样吧,今日之事,我与你们一同受罚,来啊,先打我八十军棍!”
说着,杨凡当众脱去了甲衣,只剩下一件单衣,然后趴在了地上。
“这……”
周仓劝道:“三弟,你这是何苦呢。”
李肃也跟着劝慰,“主公,你是三军统帅,何错之有?他们犯事,又不是你授意的,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要啰嗦,马奎,你来,不可手下留情。”
马奎心里犹豫着,不敢上前,杨凡不耐烦的说“你想让我出尔反尔,被人看笑话吗?”
马奎一咬牙,撇下管亥,大步走了过来,“渠帅,对不住了。”
从一旁军卒手里拿过一根棍子,马奎深吸了一口气,举起棍子,用力的打在了杨凡的身上。
周仓狠瞪了马奎一眼,李肃也小声的劝道:“轻点,你想把人打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