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士武却是面色依旧淡然,却并无其他面色、言语。
半响。
吕贷面色一沉,喃喃道:“士将军,如今荆州军先后与我吴军健儿以及魏王麾下精锐大战数月,其军卒亦是兵疲将寡,士气低落。”
“此乃天赐与将军取零陵的机会,如此良机将军岂能放弃?”
话到此处,吕贷笑意越发浓厚,继续高声道:“只要此次将军能够夺取零陵,拓土数百里,那左将军也势必对您刮目相看。”
“日后,您在军中地位、威望自然无与伦比!”
“不仅如此,如若您拖住了荆州军,协助吴侯主力再征荆州,那等到荆州军败亡以后,吴侯也会表你为武陵、零陵的将军,让你坐镇二郡,牧守一方!”
“这岂不是天赐的机会,将军,时不我待也,速速决断吧!”
话音刚落,吕贷便做出一副焦虑之色,焦虑的请求诱惑着。
这一刻,士武的确已经心动了!
不过,关键时刻他还是想到了其兄士燮的话语,那便是陈兵边境,不准与荆州军兵戎相见,增加双方仇恨。
沉吟半响,士武喃喃道:“吕将军,恐怕本将要让你失望了!”
“吾所接到的军令乃是屯军榕江,依靠钢水防线,威胁零陵对荆州军俯视眈眈,而不是渡河与敌军直面其缨。”
“其次,荆州军战力强悍,也兵力众多,我军与之正面交战,极难有胜算,倒不如陈兵城池依靠钢水天险,拖住敌军更为稳妥。”
“吕将军,你的策略太过冒险,不可取!”
话音遂落。
士武虽然犹豫好半响,可最后关头却还是决定固守榕江,以钢水防线相对峙荆州军。
见状,吕贷无奈只得拱手愤恨离去!
然后他便迅速手书一封信笺送往交趾,报与右将军步骘。
只说,就在榕江方面抓紧加固钢水防线交州军按兵不动防范即将抵达的荆州偏师时。
可却无人意识到,交州身处却有一支军卒徐徐深入了。
………
郁林以东。
这一片,由于相隔南中地区,故此地势险峻、山势极为众多,大多数地方都是悬崖峭壁,乃是绝境之地!
可此刻,这片山峦之上却有一支身着奇装异服、腰悬利刃的部众正行进于山中。
旬眼望去,这支军卒正是五溪蛮军,其逐渐便是关平,至于沙摩柯则屹立从旁辅助。
只说,关平率五溪蛮从零陵绕道南中方向,从郁林东侧悄然杀奔而来时,亦不过两三日时间,可就在这段时间内,他们却行进了百余里路程。
这一刻,他们距离郁林东部的第一座城池广郁也越来越近!
而且这百余里大多是极为险峻的山道,甚至很多地方还是道路不通的悬崖峭壁,还是关平率五溪蛮翻山越岭,艰难的跨过了道道险阻。
原来,自从当日关平接到斥候来报,交州军将大举犯境时,他便在徐徐思索破敌对策,然后当他陷入苦思时,蛮王沙摩柯便主动找到了他。
沙摩柯当时献策,率五溪蛮军从地势险峻的南中地区翻山越岭绕过交州军的前线防线,然后出其不意的绕至交州腹地,断交州军归路!
当时,关平初闻此策,还隐隐有担忧。
可现在,他却是大喜过望!
因为,五溪蛮没让他失望,所到之处无论如何险峻的地势,蛮军便犹如穿山甲般,进皆跨过了。
此刻,他们距离广郁城越发之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