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广衡人很和善,但是做起事来那是能下狠手。
门丁让徐广衡叫入屋中,整个人显得慌惶不安,门丁战战兢兢问“管家找我?”
徐广衡温笑道“是,叫你来问个事”
门丁忐忑不安道“管家要问何事?”
徐广衡语气温善道“听说有人找过王大耳?”
门丁如实道“是呀,说是乡下兄弟,叫什么陈三”
徐广衡在问“陈三找王大耳何事?”
门丁道“听意思是来投靠,我把王大耳的事说了他就走了”
徐广衡沉思片刻挥手道“原来是这样,没事了忙去吧”
门丁如临大赦赶紧退下。
徐广衡对丞相府每一个家丁仆人来历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王大耳老家让大水淹了,哪里还有什么活人。
徐广衡不太放心前往程明湖书房,徐广衡轻敲房门道“老爷”
程明湖在屋内应道“进来”
徐广衡又轻又缓推门而入,程明湖在书房看书,见徐广衡过来将书用支鹅毛夹着把书合上问“怎么?”
徐广衡将门关上到书桌前恭敬道“老爷,王大耳乡下来人”
程明湖情绪平静问“谁?”
徐广衡道“是个叫陈三的,听说是大耳的乡下兄弟”
程明湖没有即刻回应,似乎是在盘算什么,片刻后道“他老家不是发过大水哪里还有什么人,这么多年也没见什么人来看望他”
徐广衡道“是呀,我也是奇怪,老爷,这人凭空冒出来会不会是个麻烦?”
“陈三?”程明湖嘀咕一句拇指食指捏着书角摩擦,沉吟片刻道“查查这个人,如是麻烦就解决这个麻烦,现在是多事之秋,不能在旁生枝节”
徐广衡道“是,老爷”
程明湖在叮嘱一句道“去吧,尽你所能把事情做好”
陆开负手在院中仰望朗朗青天,今日天气很好,天上晴空万里。
陆开在想方温侯为什么要问他荆枣之事,方温侯随口一问当时随口一答,现下有些后悔,陆开总觉有些草率,方温侯这个问题似乎是有所目的,陆开想不通是基于什么理由要问他这个问题。
晴空万里的天际,原本就能让人看得开怀,可心中满是疑云,满怀心事,景色在好,那也是无心欣赏。
戚英来到陆开身后“见过节使”
陆开回神看人一笑道“能不能告诉我,昨夜为什么有功不领?”
陆开指的是戚英昨夜救他从后窗蹿走的事,戚英眼神一沉“你不知道?”
陆开对戚英这反应显得纳罕,好笑道“我怎么会知道你为什么有功不领?”
戚英眼神渐渐变得深冷问“烧花鸡,节使是否泼芝麻?”
“烧花鸡?”好端端的戚英跟他提什么烧花鸡,陆开好笑道“是北蜀特产?还没吃过,改日不妨一起。。”
戚英没听完话长剑瞬间出鞘,剑尖差三寸就能划破陆开喉结,陆开当场一凛“你这是干什么!”
戚英目如锋刃盯着陆开道‘你是谁!”
戚英这话一出,陆开当场明白他犯一个致命错误,这一时刻终于明白戚英,为什么要告诉他程尉连动手时间,那是为他好,如果双方动手的确是刀剑无眼,戚英当时也以为程尉连会和方温侯大打出手,这才提醒。
当程尉连在招那四人会面之时,戚英猜测可能计划生变,计划如果不变那就没有必要在召见四人,戚英当时也不知程尉连想做什么,只能静观其变,在昨夜,戚英早就埋伏在陆开院外,那四人熟悉防卫路线,戚英自也熟悉。
当四人蹿入院子,戚英已知四人目的,这才出手相救。
戚英救人意思非常明白,如不是一路人何必出手相救,但这一路人指的是节使,不是陆开。
陆开这时终于明白,戚英当时为什么救人不领功,因为戚英不能暴露自己。
陆开倒吸一口凉气同时危机大增直视戚英心道“不好,他是魏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