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岳道“城外又有饥民?”
许安民如实道“是”
常岳叹口气道“起来吧”
许安民起身。
常岳道“查,无论事无巨细,事后都要与我通报”
“是,卑职定然尽快查清”
常岳看一眼方温侯,是以一同出去。
二人出仁德堂,方温侯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张口道“太师。。”
方温侯话没说话,常岳插口道“你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会来”
方温侯当然好奇,常岳绝对不是有闲心关注仁德堂火情之人,方温侯问“太师朝事繁忙,何以对火情上心?”
常岳往轿子走去边走边说,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有些事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和方温侯推敲推敲,常岳道“昨夜为节使设下私宴”
方温侯眉峰一扬,知道常岳不会无缘无故说起节使,一说起节使方温侯大为关注,可设私宴和仁德堂火情有什么干系,方温侯不明问道“太师为何提起节使?”
常岳说出心里第一个想法,常岳道“心里隐隐觉得,这事和节使脱不了干系”
方温侯大为讶异道“和节使脱不了干系?节使不是到府上赴宴为何怀疑?难道节使能一边赴宴一边分身来烧药库?”
常岳皱眉道“节使曾在府上借着呕酒之时消失一段时间,我问你,你能否在半柱香时间内来回?”
半柱香内来回太师府和仁德堂?方温侯当然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方温侯估算片刻道“如是策马疾奔用不了半柱香”
常岳在道“如是轻功呢”
方温侯道“如全力施展,估计差不多半柱香左右”
得到方温侯如此答复,常岳在问“这么说节使是有时间能做到?”
“可是为什么?”方温侯反问一句。
这事常岳也是久思不解道“是呀,为什么?节使为什么要烧仁德堂,这就是我百思不解之事”
方温侯还有个疑虑“太师何以肯定这事和节使有关?就算节使借呕酒出府,也不一定会来仁德堂”
常岳当然不会无据怀疑,常岳道“是剪画,宴后节使送我剪画,剪画上有淡淡药香”
方温侯点点头道“原来如此,可是烧一药库做什么?莫非吴仁德和节使有过节?”
常岳摇摇头道“不像”
方温侯苦笑道“节使做事真是让人匪夷所思,不过不管他在做什么,这是最后一件他能在北安做的事”
常岳明白方温侯意思“蜀王设得午宴,宴后他非走不可”
陆开的确是非走不可,他还在典客署,眼看离午时越来越近,没人比陆开更为焦急,此事成败全系程尉连,也不知道程尉连能否将人请出。
张中平也在陆开屋内,陆开满目焦虑张中平看在眼中,张中平道“既然非走不可,那就不要多想”
陆开大为焦灼深深吐口气,还没把真正目的告诉张中平,没告诉张中平不是不信任他,只是他如出城这事就算结束,和不和张中平说实话已是无关紧要。
可如上苍拎悯能留下来,那么知道真正目的后的张中平定会吓得半死,陆开可以想象张中平知道真相后反应,陆开强制让自己笑出来。
只要能笑就能缓解紧张心情,陆开笑道“大哥说的是,既然要走还想什么”
张中平这时忽有另外一个想法,试探一问“贤弟,我看你样子好像是在期待什么?”
陆开眉开眼笑道“是吗?”
这时宫内来人,守卫入内禀报,陆开出屋道“大哥到城门等我”
张中平点头,蜀王可不是常岳,蜀王设宴不是想带谁去就带谁去。
宫内来人陆开自是不能耽搁,出得典客署随人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