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中平道“不信贤弟只是来查天德殿一事,如是只查这事,你烧人家药库做什么?”
陆开笑而不语。
有些事情程明湖要做不用亲自出马,徐广衡可以替他做很多事情,徐广衡找到铁满堂,铁满堂是北安地痞头头,有些忙只有铁满堂能帮。
铁满堂在赌坊视察,北安城里有间赌坊,每张桌铁满堂都会认认真真走一遍,何人出千何人手气好铁满堂一眼就能看出来。
有几次下过重手惩治出千之人,除非万不得已没人敢在铁满堂地头出千,铁满堂吩咐看赌坊打手道“招子放亮些,抓到出千有赏”
这话是故意扬声对打手吩咐,目的是让赌坊里的人听见。
巡查一遍回到后堂坐下,喝口茶,茶刚入嘴还没入肚,只见徐广衡一脸善笑从外而入,见及徐广衡铁满堂忙咽下茶差点把自己噎着,咳得两声不敢怠慢忙起身相迎“哟,这不是徐管家,怎么来玩两手?”
徐广衡岂能有此闲趣,笑应“没这喜好,来找你有事”
铁满堂忙让徐广衡入座“坐坐坐,有话坐下在说”
徐广衡入座,有事相托当然不能一坐下就张口,客套一番是免不了的,徐广衡笑道“生意不错,客都满着呢”
铁满堂得意一笑道“不是我自吹,我这赌坊是整个北安最干净,童叟无欺,客人都愿意来玩两手赏几个薄钱”
徐广衡点头应笑从怀中取一个精致小木盒推到他面前“过几日令郎该是满月,我事也多满月酒是喝不上,备点薄礼一定笑纳”
“这怎么敢当”口说不敢当铁满堂手却是把盒子打开,里面放着十片金叶。
铁满堂眼看金叶,眼珠可比金叶更加透亮。
铁满堂将盒子关上笑道“如此盛情,却之不恭,有话尽管说能帮的定会尽力相帮”
如此重礼徐光衡知道铁满堂一定会收,微微一笑将前来目的说得出来。
朱行空在大理寺拿着车穗看得不止一个时辰,越看车穗越是想知道答案,程明湖因为什么原因去见人,见人后话题说的又是什么。
有些事没有方向无论如何是推敲不出来,岱迁还有些事情没吐出来,这点是十分肯定,朱行空将车穗放回盒中出得大理寺前往质子府。
沈建承一人独坐正厅,茶喝二杯,从今日开始他又是要过回老日子,过去一年虽是身为质子,可心里知道有人在暗中为他努力,这样日子怎么说都是有盼头,可现下属于他盼头希望已经出城,蜀王无论如何是不会放他回去,只能在此永为质子。
沈建承面色并不好看,大是显得憔悴,出城希望忽来,又突然忽去,如此落差有几人能够承受得住。
沈建承又喝得第三杯茶,似乎是想把肚子灌得涨爆,如此岂不是可以一了百了。
沈建承实在没有心思见什么人,世事就是如此,不想见人的时偏偏就会有人上门打扰。
朱行空来了。
朱行空又一次不请自来,不请自来人脸上往往总是会有一丝歉意,但朱行空没有依旧挺着一张严肃面庞见人。
朱行空登门沈建承当然不能使着性子不见人,沈建承热情相迎朱行空,两人分为主客落座,沈建承笑问“少卿想必是为丞相之事登门?”
朱行空不必隐瞒来意,除这事还能还有别理由上门?朱行空道“有些事百思不解,是以登门请教”
沈建承惋叹一声“少卿来晚一步,岱迁已回荆越,事都是他在查,本王所知不多,少卿只怕要空手而归”
“他走了?”这大出朱行空意外“敢问一句他因何事匆匆回朝?”
沈建承苦笑道“也不是因为有事回朝,是本王让他走的”
朱行空奇道“为何?”
沈建承纳罕看一眼朱行空回道“该知道的岱迁想必已经告诉少卿,本王想着这样的事。少卿不知道便罢,知道了就该由少卿接手,本王身在北蜀如此事透风出去,丞相会如何反应?”
沈建承想要自保也是在情理之中,但这岱迁走也急得一些,话已至此,久坐无用朱行空人刚起身却见岱迁步入门内。
沈建承当场大异道“不是让你回去?怎么还没走”
岱迁向朱行空施礼后答“太子殿下臣不能走,就算不是为得丞相之事,也该留下陪侍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