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开沉默空气仿佛凝结一般,岱迁静待陆开决定。
想得片刻陆开道“戚英敢来当面询问,那么一定会有所防范,杀人会适得其反,告诉你们一件事,戚英是魏王的人”
三人同时一震,沈建承惊奇道“他是魏王的人?”
陆开对岱迁道“还记得上次让你去转移节使尸体的事?”
岱迁道“当然记得”
陆开道“那件事后他救过我一命,他以为我是魏王的人,刺杀我的刺客有一人是杨公天侄子,如不是他出手帮忙结果还不好说”
沈建承眉锋一跳寒芒闪出道“这么大的事为什么要瞒着我们!”
陆开苦笑道“就是怕你这副模样才没说”
沈建承拿陆开简直是没有办法,叹口气道“人既然不能杀,可他又是见过你去军卫所,这事你想怎么办?”
陆开道“也许可以拿魏王名誉拉他进来为我们做事”
沈建承一惊道“不可!不能冒这个险!”
岱迁也不赞同陆开意见“太子说得不错,这个险不能冒,我看这事交给我来办!”
陆开想想最终摇摇头道“既然你们都不同意这样做,我也就不坚持,这个麻烦要解决但是不能由我们出手,戚英救我和杨公天有些矛盾,这样吧,我想想办法让杨公天替我们解决戚英”
戚英救过他,这么做那是恩将仇报小人之举,可为得大局只能如此。
北和殿。
赵厚礼神情缄默坐在轮椅,程明湖方温候恭恭敬敬立身在赵厚礼面前,赵厚礼发沉眼珠就像摆动吊坠来回扫视二人。
赵厚礼痛心咬牙道“有你们在场饥民怎么会有机会杀吴总管!”
方温候跪下领罪道“微臣办事不利,请太上王责罚”
赵厚礼如今和孤寡老人无异,拿敢罚他这个卫将军,只能冷道“罚你人能活过来?”
方温候无话可说,程明湖张口道“方将军,限你三日务必要抓到真凶!否则严惩不贷”
方温候道“卑职领命!”
赵厚礼觉得此事有些猫腻,可他空有疑心却无法查实,悲愤道“这两日可有什么线索?”
方温候道“微臣不敢怠慢早加派人手搜捕,绝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
赵厚礼老泪涌动道“劝过他离开北安,就是不听,孤,恳求将军务必早日抓到真凶!”
赵厚礼出口请求,方温候道“是”
隔日,岱迁依照陆开吩咐前往和朱行空通气,刚到大理寺门外见得朱行空领着一对人马匆匆出来,两人迎面而见,朱行空也没想到岱迁会过来。
既已撞上朱行空道“巧了,跟我走”
岱迁见得这么多人出来那么肯定是要去办差,大理寺办差叫他作甚?不知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朱行空开口只能跟着。
朱行空带岱迁去的是老地方,他们二人并非旧友谈交情更是说不上,他们二人旧地当然不是景盛茶楼之类地方,老地方就是他们前些日子来拿车穗那农家前。
只是这农舍一片焦黑,就像一副好画硬生生被人泼上乱墨,岱迁眼看农舍脸上一片惊愕“房子怎么着了?人没事吧?”
朱行空办案经验丰富,虽然还没查勘,第一个直觉是人为放火,朱行空沉着张脸道“根据通报人没逃出来,就在屋里”
人在屋里还能有什么结果,岱迁叹口气道“怎么会出得如此意外”
朱行空一双眼睛盯岱迁好一会,起始还怀疑火是岱迁或是让别人做的,念头一转这样几率不大,如要放火杀人何必带他来拿车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