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中平捋捋肚皮道“吃就吃吧,我也是饿了”
两人出屋,走到院内张中平补问一句“既然都想到办法,为什么要还去染坊看环境?”
陆开徐笑“办法是有,还得熟悉环境不是,买前去染坊不会引起别人怀疑,买之后是不能在去”
张中平没往这一层想过,当下恍然大悟道“对对对,怎么就没想到这个,还是贤弟思虑周全”
两人过院刚到院门处戚英迎面站定,人既在院门那就是说来找陆开,戚英看得陆开张中平像是要出去,戚英问“节使真是贵人事忙,才刚回来又要出去?”
戚英如同狗皮膏药般贴身,陆开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陆开暗示戚英“司尉近来事多,应该多加陪护才是,没事的话就不必老往这跑”
为救陆开戚英可以说是和杨公天撕破脸,现在哪里敢往杨公天身上靠,杨公天敢杀节使,杀他自是不在话下。
陆开明明知道戚英不能回杨公天身边,还是故意这么说,这样来看的确是要做一些什么事,不想有人打扰。
戚英是明白人,陆开越是拒之门外,越是说明心中有鬼,戚英道“我和司尉如何节使很是清楚,废话不必说,为你挺身而出,如今如此相待不免让人寒心,有什么吩咐可以同心协力,我岂能坏你好事?”
从戚英这翻话可以听出,他是认定魏王有什么密事吩咐陆开做,如这事能成他也就等于立功,戚英是魏王探子,可没人愿意一辈子留在北蜀打听消息。
陆开隐晦道“有些事人多嘴杂,如需要帮助自会开口”
戚英冷笑看一眼张中平道“信他不信我,还说人多嘴杂?节使真的很奇怪”
陆开岂能不知道在戚英眼里自己很奇怪,他是南魏朝节使有事自然要和戚英这个探子商量不是,现在却是处处避他,怎么不让他起疑心。
沈建承余人不愿和戚英公事,陆开又能怎么做,只能拖延道“现在还用不上你,日后定会劳烦”
“日后?”戚英一听旋即冷冷在看陆开“日后是何时?三五日,三五年?节使以为敷衍就能将我打发走?”
陆开道“不是敷衍,日后定会劳烦”
戚英揣摩陆开两眼,似乎摸出心思,脸色一沉道“没想到节使如此忘恩负义,是不是以为司尉与我有隔阂,就在等着司尉对付我?又或者你嫌我碍事想一个人把功劳全挣了?节使不会是有对付我心思?”
陆开不能漠不做声“想多了”
戚英眉目一冷在道“我有没有想多不打紧,最要紧的是节使不要心存害人之心,你懂我,我懂你,如我要出什么事的话。。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希望不会有那一刻,否则我也无法保证。会不会说出一些什么不该说的话”
陆开还想着让杨公天对付戚英,现下戚英这么说,不得不打消这个念头,如果戚英和杨公天乱说什么那么谁都别想从北安出去。
陆开神色大为紧绷,戚英见得威胁有效在问“怎么样?节使想和我说实话了?”
陆开没说实话也没说假话,有时候沉默就是最好对抗,嘴闭得紧一双眼睛与戚英锋芒相对,戚英不笨有些话说尽,对方自要一些时间考虑,在说戚英也要花点心思除去杨公天疑心。
杨公天毕竟也只是怀疑,并没有任何实证,可这事就他们二人知道,除戚英去通风报信外,杨公天实在是没有别的设想,方温候为什么会知道这事。
戚英消失数日并不是躲人,而是在思虑如何让自己和这事撇清关系。
戚英离开一步一步慢慢远离陆开,张中平在一旁从一开始就默不作声,直到看不见戚英,这才莫名心惊开口“怎么办?”
怎么办这三个字也是烦绕陆开心头“还想让杨公天对付他,现在这事是不能在做,相反如果可以我倒希望杨公天忘记这事,他不会,戚英实在是没有理由背叛他,如果杨公天没有答案那么就会追究,有些事如果追究深了,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