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陆开不是不知道,知道道理不代表能理所当然接受。
陆开苦苦一笑道“大哥说得是,现在如此境况,是应该不能分心”
沈建承坐在厅中喝闷茶,岱迁知道沈建承还在为太尉担心,同时也在为戚英之事烦心,岱迁陪同坐着没有开口,这等难事他没有办法解决,开口又有什么用,只会徒增烦恼。
岱迁没话说,沈建承有话说,沈建承问“怎么想都没明白,他为什么要对戚英妥协?”
岱迁道“那个张中平说了,没有应付办法才会如此”
沈建承道“那也不。。”话没说完,自己止住话头,看见大门敞开,原来显得有些沮丧弓腰坐着,大门一开身子挺直,以为是太尉手信到,但进门的不是送信之人,而是朱行空。
沈建承诧异道“他怎么又来了?”
沈建承能看见朱行空,岱迁在厅中自然也是看见,看一眼沈建承,沈建承知道岱迁意思,岱迁仿若是在提醒“无论现下心里有何顾虑,都不能在朱行空面前表现出来”
沈建承岂能不知轻重,岱迁这一眼是多此一举,朱行空入内沈建承岱迁起身相迎,沈建承笑迎道“少卿来了”
朱行空不是第一次不请自来,岱迁见怪不怪“少卿不是说好歇两日,如此急切莫要把丞相逼急”
朱行空坐下下人奉茶,朱行空匆匆喝得口茶解渴道“不是为得这事登门”
沈建承岱迁诧异相视一眼,岱迁问“不是为得丞相的事?那么是为何事?”
朱行空道“为太上王”
“赵王?”沈建承岱迁显得惊奇。
沈建承问“赵王?为的什么事?”
朱行空说明来意道“太上王召我入宫,马上就要进宫,过来是要二位给交一个底”
朱行空这话沈建承听不明白“交底?少卿想要我们交什么底?”
朱行空揣摩沈建承岱迁神色“这个底自然还是为得丞相之事,据我所知太上王召我入宫是为得吴总管,提到吴总管不能不说到丞相,过来只是想知道更多关于丞相之事,如果二位还知道什么话。。”
“我们还知道什么?”岱迁脸色登时显得不快道“少是说对于丞相之事我们还是有所隐瞒?”
朱行空意思本来就是这个,他不能承认婉言道“不是说二位有事隐瞒,可能是有些事些许说漏了,一时没想起,好好想想是不是有什么要补充?这次见太上王,如果知道多一些,也可在太上王面前好做答复”
朱行空话说得好听,实际上还是在说他们有所隐瞒,岱迁直视朱行空毫不客气道“少卿这话让人听来不免觉得寒心,这些日子以来,我们是诚心合作,底早就交给少卿,在说我是和少卿一起面对丞相警告,和少卿一样随时都有杀身之祸,难道还会隐瞒什么不成?”
“少卿现下眼神就像我们别有用心一样,是不是和少卿说过,我们是外人,如何处理丞相之事由你们自己做主?”
朱行空如此上门询问,当然想过对方会有什么反应,只是见赵厚礼一事非同小可,毕竟知道多一些才好有话头答复,能讨得赵厚礼欢心,有他在身后支撑,以后做事起码也有底气。
朱行空本就没有把岱迁当成知己好友,这些日子虽是亲近,但也无非是相互利用,朱行空道“把话说开也好,不是信不过二位,只是二位不是北蜀人,有心助我查清丞相之事,你们有你们打算,而我只是想知道丞相是不是在打算做什么不利北蜀之事”
“你们不了解我,我也不了解你们,说实话私下调查丞相,我是一筹莫展,二位就像是黑暗中的一丝豆光,只要沿着你们指示光线走,所有的一切都会渐渐无比清晰”
岱迁道“少卿,我们没有任何底可交,如不在信任我们,那么可以不用在见面”
朱行空起身道“不必动气,也就是随口问问,有什么事待我见过太上王在做计较”
戚英和常致远在染坊前院,院内四个墙角都摆放麻袋,每个墙角有七八个麻袋相互靠着,陆开请来这些工匠手艺不错人也非常勤快,常致远看得非常满意。
常致远向身旁戚英道“近来事多,戚英兄弟既然愿意帮忙可真是解我一件烦心事,不过不麻烦吧?”
戚英笑道“常公子客气什么,平日对我们不错,这点忙有什么麻烦的,这两天我不当值,过两天会让其他人来监督,保证让这些工匠把这里整修得漂漂亮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