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英话都说到这份上,也知道麻袋里装的是什么,哪里还能把他当外人,陈庆昌正要说话,只听杨公天道“戚英”
戚英背对杨公天,杨公天在门外没有进来,杨公天频繁过来染坊让戚英大为不安,转身赶紧迎上去“司尉怎么来了”
两人就在门旁说话,杨公天直视戚英那张让他寒心的脸问“你在干什么?”
戚英顿然警觉,脸上却是失笑道“司尉不是知道我来帮常公子监工,既然监工当然是监护他们干活”
杨公天直视戚英,眼前这个戚英让他觉得十分陌生,杨公天打算说出实话,看看戚英有什么反应。
杨公天道“蒋全醒了,说那玉佩不是他的”
戚英也是听说蒋全遣走回乡的事,不管是回乡还是找个由头杀人灭口,无论是哪一样这事起码算是过去了。
杨公天现下说人醒了,醒了就不是死人,死人怎么会醒。
杨公天没对蒋全灭口,这让他大是出乎意料,有些事要装就要装到底,眼中有些期待与杨公天眼茫对视“司尉有此一问,那么是对此事有些疑问?我也不信这事是蒋全做,既有疑问就该查明,也好还他一个清白”
戚英眼中期待是做给杨公天看,如事有转机那么戚英的好兄弟蒋全就会有转机。
现下杨公天不会对戚英反应在轻易做下判断,杨公天道“你的意思是,你有可能是查错?”
戚英猜不出来杨公天心中是有什么想法,但要找个台阶给自己下,戚英道“我确信没查错,当我发现蒋全有那玉佩时,也不敢相信,只是私下调查毕竟一人智短,司尉可是有什么别的看法?可千万别让我害了蒋全兄弟”
好个戚英,一句智短查错就想推脱一干二净。
杨公天毕竟也没有证据不是,眼茫直勾勾盯着戚英道“和蒋全谈过,说是你陷害他!”
戚英登时一楞道“我陷害他,这事从何说起?”
杨公天眼睛如同漆胶黏着戚英眼珠道“这事还没来得急问,我让他回典客署,有些事会问个清楚,但有一点已经确定,我们二人在后园那夜,蒋全不在馆内”
关于这一点戚英惊得说不出话,唇动数次这才发声道“他不在典客署?值夜人不在会去哪里?”
杨公天道“蒋全偷跑出去见李芳婷,他知道我对擅离职守是个什么惩罚,是以出去时没人知道”
戚英笑了,这个笑容比八十岁老头笑得还要难看,人不署内偷听这个罪名就不成立,那么玉佩就不是方温候给的,玉佩是让蒋全落实罪名物件,现在却是最大疑点。
蒋全没有替方温候打探消息,那么这个玉佩又是谁给他的?
戚英隐隐觉得自己是杨公天眼中最大嫌疑人,强行挤笑道“这么说蒋全是无辜的,这可太好了,司尉心思细腻看出末节,还好没因为我错误就让蒋全兄弟蒙冤,不过那玉佩是怎么回事?蒋全兄弟如不是让人收买,玉佩又是从何而来?”
戚英死死咬住玉佩,是想让杨公天注意力集中在玉佩上。
杨公天并没有让戚英误导,冷看人道“昨日你为蒋全想偷偷离开,让我以为你是想保人,可今天你却是有闲心来帮常公子照看整修之事?想保护的兄弟命在旦夕,还有闲心帮常公子管这闲事,戚英你有很大的问题,如果让我知道你怀着什么怀心思,你就好自为之”
戚英脸很臭,是臭得不能在臭那一种臭脸,自己悉心布置,没想到付之东流,实在是没想到,蒋全会在那夜偷偷溜出典客署私会情人。
蒋全和他原本是无话不说,没想到在这件事情上就没和他说实话,但是也怪自己没想到这层事情。
戚英想拿蒋全和李芳婷之间关系诬陷,没想到蒋全也是拿这层关系反将一军。
杨公天对戚英有疑心,现在戚英处境不妙了。
杨公天早是走远,戚英还是凝立不动,盘思片刻不在染坊停留,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心思照看款钱之事,还是自己小命要紧。
戚英当下也是回典客署,在半道上见着杨公天身影,从路线上看杨公天也是要回典客署,杨公天走的是大路,戚英饶小路比杨公天先一步回典客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