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满堂笑道“不是认为是确定,我在北安也是有些门路,有些事不打听就罢了,一打听就什么都知道”
陆开道“什么都知道?比如呢?”
铁满堂终于等到陆开反问一句,兴致大增忙道“比如打听到那些马车位于何处”
陆开刚要说话,只听铁满堂道“节使如是不信,现在带节使去马车藏处瞧瞧?”
马车藏在何处陆开岂有不知道理,同时也是知道铁满堂这些话并不是凭空杜撰,铁满堂管的是北安地痞,地痞在北安如要打听什么,那是很难掩盖得住。
陆开现下危如累卵,铁满堂既然知道这么多事,但不给任何人通风报信,那么肯定是有什么目的。
陆开没有承认什么试探道“铁爷说的事我一概不知,不过我看铁爷人不错,也想交交你这个朋友,如有难处地方说出来,些许可以帮得上忙”
铁满堂听得陆开言语,觉得上道,淡淡一笑“节使是明白人,我呢也不贪心,节使也是见着我这赌坊很小,想要大间一些”
话落,铁满堂叹得一声“也不怕节使见笑,在北安开赌坊,那些城防司卒吏真是吃人不吐骨头,利润要五五开,每一钱他们就有一半,节使想想看,每天我这么忙里忙外图的是什么”
陆开道“那么你开更大,他们不是拿得更多?”
铁满堂笑道“我又没说要在北安开间大的”
陆开问“那么想在何处开?”
铁满堂盯着陆开有所暗示笑道“我看赌坊在荆越开就不错嘛!”
“荆越!”陆开终究色变!
陆开在北安身份是南魏节使,铁满堂不可能不知道这点,要威胁开赌坊铁满堂脱口而出的应该是南魏,南魏荆越发音是截然不同,陆开相信不会听错。
陆开没听错,铁满堂也没有说错,陆开只觉脚底生寒,铁满堂目光却是显得愉悦看着陆开。
“在下是南魏节使,铁爷想在荆越开赌坊,只怕找错了人”陆开还在心存侥幸,希望铁满堂是说错。
铁满堂怎么会把荆越和南魏说错,不怕陆开狡辩微微一笑提醒“请节使来是诚心与你说心里话,这么待人可就是节使不是了”
陆开觉得背后有些凉,那是因为冷汗浸湿缘故,陆开又是没说话。
陆开没话说铁满堂有,起身道“有些事节使做不了主, 那么不妨回去和能做主的人聊聊,我的要求很简单,希望在荆越有块地,大一点最好,最好在荆越没有像城防司这样的人来和我分账,见着每日日进斗金,那么我就会很高兴,我这人一高兴就什么也不会记得”
铁满堂已经开口让陆开离开,人就不能在坐着,陆开也不想在这里坐着起身。
身一起铁满堂却是补问一句“节使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你是荆越人?”
陆开背对铁满堂并不回身“不妨说说”
铁满堂笑道“这个简单的很,你不该杀司尉,不送,替我和太子殿下问好”
陆开离开赌坊,离开赌坊时脚步和赌坊输光赌棍没什么两样,显得步履蹒跚,不过也有不一样地方,赌棍总是想着怎么弄到钱回来翻本,陆开没有,一点也没有在回来心思。
这是陆开来北安遇到最严重问题,怎么能够想到瞒上瞒下这么久,居然让铁满堂这个地痞头头看破行径,这是翻船,在阴沟里翻船,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