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对于卫永南来说十分简单,是以十分简单答复“去年是我和方将军前去荆越迎接太子,葛小姐不是送过太子?”
当时葛舒兰是送过沈建承,诧异看着卫永南道“见过一次就记住我了?”
卫永南淡淡道“葛小姐如此仙姿,只要是男儿看过一眼只怕不大可能忘得掉”
没想到卫永南还有如此记性,冯宝震道“舒兰如实回答就是,别让卫兄弟有得什么疑心”
葛舒兰坐下没好气看着卫永南道“你这人真是多事,我和陆哥哥怎么认识和你有什么关系,好啦好啦跟你说就是,冯伯伯刚才也说了,我爹喜欢剪画,是以送我去南魏学,那时候陆哥哥还不是节使,曾在一个班底里学过艺,只不过我很笨什么也没学会满意了吗?”
这个答复不能说卫永南很满意,但是起码没有别的问题,陆开有没有学过剪功卫永南没有亲口问过,但和常岳交流剪功之事也是有所耳闻。
卫永南在问一句“这事直说不就行了,为何葛小姐如此遮遮掩掩?”
冯宝震忽而郎笑道“女儿家心事,我们这些大男人又怎么猜得着”
这话倒是把卫永南难倒露出罕见一笑,的确女儿家心事大男儿又怎么能猜得着,卫永南没成过亲,可有些问题他也知道,女儿家最是看中自己生辰或是某些纪念日,这些问题对于男儿来说就是鸡毛蒜皮之事,可在女儿家眼中却是天大之事。
卫永南没有问题了,没有问题并不是没有疑心,对方应对十分合情合理,但从反应来看有些显得奇怪,现下没有什么好的切入点,这么来看也没有必要在留下。
卫永南起身道“叨扰二位用饭真是过意不去,这样,我这就吩咐掌柜让厨子另做,我请”
话落,人走,冯宝震葛舒兰回到自己屋中。
葛舒兰吐着嫩舌道“好险,冯伯伯你说我们骗过他了吗?”
冯宝震想着陆开叹口气道“那个人已经很难应付,真想不出来少爷是怎么应付北安这么多人,见到厉害了吧?”
葛舒兰心有余悸道“我不会在吵着去典客署”
冯宝震道“懂事就好”
懂事也不一定什么都好,要看什么事,比如从葛舒兰事情上看,的确是懂事就好,这样也就不会给陆开添什么麻烦。
但是如从感情上看,有时候懂事就不一定会好,在感情上如果太懂事的话会让自己很委屈,程清婉就是太懂事所以才显得十分委屈。
当时程清婉看见陆开和葛舒兰打打闹闹离开典客署,不是,准确来说在程清婉眼里,陆开和葛舒兰不是打打闹闹,是卿卿我我,两个人之间虽是没有摊上台面告白过,但是陆开对她如此暧昧,已经说明很多问题,既是说明很多问题,那么很多问题就没有必要明说。
如果程清婉不是太懂事的话,当时就已上前拦人醋坛大翻询问,她没有,她是丞相长女这样的事怎么能做。
懂事和自持身份,除受得委屈之外,已经没有什么好承受的,每个人在面对感情问题时,往往都会显得很疯狂,程清婉不算很疯狂,可也能算是按捺不住。
现下已经是隔日,晨曦刚出,对很多事情都喜欢冷眼旁观的太阳也冒出头,打算高高挂在天上,看看凡尘世间今日还有没有让它闲观而且有趣的事情。
单身男子有时候会缺个贤惠妻子,深闺小姐有时候也会缺个如意郎君,可凡尘世间最不缺的就是有趣的事情。
陆开还在睡着,鼻子却是闻到一股香味,香味好像是杏霭,一闻到杏霭味道,陆开在脑海中当下映着程清婉样子,脑海中映着样子,人虽睡着嘴角却是浮现笑容。
世上的事情往往都是这样,有人在笑,有人却是笑不出来,比如程清婉就笑不出来,笑不出来的人看见有人在笑,这样笑不出来的人心情往往不会太好。
陆开感觉到有人就在床榻边,一有这个感觉眼睛就睁开,眼睛一睁程清婉就映在眼瞳里,程清婉现下样子就和刚梦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