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宁拿地图摊在桌子上。
“星则渊团长,我绝对不会记错,我打了三十多年渔,那片海域我特别熟悉。”
“平时有什么异样吗?”
“以前没有,但是从十五年前开始,海上有了海雾,后来人们就开始害怕这片海域,捕鱼的人也越来越少。期间我倒是去过几次,其实没什么特殊的。”
凡奥深情的看着父亲,父亲一直这么拼命,姐姐却依旧被焚香和金钱迷惑了双眼。
“不管如何,既然有这张藏宝图的指引,我们就得去试试,这可是当初花大价钱买下来的。”
穷凌依旧第一时间表态。
“同意。”
“同意!”
甘索也回答,随后,沫和辟宁也举起手。
“同意。”
段琴和小符举起手,凡奥点了点头。
“没意见。”
“好,明天我们就去租船,大家都不晕船吧?”
“我和小符是坐船来西域界的,不晕船。”
“对对!船一颠一颠的,可好玩了。”
“我们还没有舵手。”
“我还没坐过船。”
虽说甘索是靠海的卡兰罗拉州人,但还没坐过船,他说完后,罗天、沫、辟宁都纷纷举手,其实就连星则渊自己都没坐过船。这种交通用具经常被他们在书中了解,却很少在现实中接触。
额……中午吃饭算是上船了一次。
舔了舔舌头,凡奥说:
“也许我可以试试。”
“对!凡奥是我女儿,有渔民的基因,开船学起来肯定快。”
费歇斯带着笑容有些自豪,凡奥也笑了笑。
在她小的时候,在费歇斯还年轻的时候,他扛着饱满的渔网对自己的女儿们高兴地说:
“兴兴、啾啾,渔夫可是海浪里的旗鱼,是勇敢的象征!”
现在想起来或许有些幼稚,但是老练的渔夫的掌舵能力确实很强,大海养育着渔夫,同时用最凶险的骇浪考验他们。
“好。”
眨眼翌日,九人站在码头目送“统领号”离去,星则渊站在中心位置,甘索、罗天、辟宁、沫依次站在他的左侧,右侧则是段琴、小符、凡奥和穷凌。
在“统领号”离开时,他们租了一艘船,挂上了一个红盾旗帜。每当这个时候,他们就该感叹了。钱确实是个好东西,没钱他们根本不可能这么快就把旗帜挂上去。训练了几天,大家就开始怀着旅游的心情在近海走了几圈。
凡奥在这方面真的很有天赋,在她掌舵扬帆离开岸边时,费歇斯和凡睦站在码头,高兴的对后甲板上的段琴她们挥手,像是在鼓励勇敢的水手们要走的更远。
抓着船沿,星则渊说:
“寄信了吗?”
“寄了,不知道我妈来不来。”
“如果可以还是叫过来。”
罗天没有说谢谢,而是点了点头,他们红盾佣兵团说起来有九个人,其实就只有凡奥和罗天,还有段琴和小符有亲人。段琴和小符的老爸老妈可以一手遮半边天,用不着她们担心。但是罗天不同,他的母亲还在那个村庄里受苦。至于沫……他从未想过他们,不是说他不孝,而是不用。
罗天常常吃肉时就会想起自己的母亲,孝子总想给母亲留点好吃的,却无奈亚瑟城离森云城实在太远了。他希望自己的母亲过来,虽然母亲想守着死去的父亲。
“偏了偏了!”
鼻头一酸的罗天想母亲了,但是突然偏转的船让他和星则渊一个阵的喊,穷凌身体一转,脚掌抵在船身,船虽不至于翻,但穷凌却栽到水下去了。
“没事吧?”
“他死不了!”
星则渊说着,穷凌像是冲进大海的鲣鸟冲出水面。
“你就不能说我点好?”
在他们反复练习时,亚瑟城佣兵之家门口已打下九个精致的木制公告栏。再过几天,上面会有佣兵团们的画像,那时就是他们出名的时候。
“这些画像不错!”
“怎么有一个人的画像是黑白的?”
“团长,那个人刚入的团。”
“不行,这些人都是佣兵界除了超新星和中子星最具潜力的存在,快去找人换,连夜加工。五月一号早上五点,我们就要把这些东西贴在公告栏上。”
“是!”
“都好好准备,报纸的工作提前一天到位。”
“是!”
星耀世界的每一个佣兵之家都在忙碌,虽说不是每个佣兵团都会聚集在一处,但是他们必须要把工作做到位。这是一份荣耀,对于佣兵来说,这比任何东西都重要。
五月一号早上五点半
亚瑟城佣兵之家外围满了人,所有人都好奇的想看第二代佣兵团有谁。
“这九个佣兵团都好厉害啊!”
“是啊是啊!还有女人当佣兵呢?还是团长?”
“不止那一个,这还有一个。”
“这边也是。”
“这些人正是疯狂。”
在鼎沸的喧杂声中,一个人看到了最右侧的红盾佣兵团的公告栏,上面有九个人的画像。画像上星则渊张开嘴似乎在呐喊,轰拳的动作是给“狡兔”揣菲克斯最后一击的时候。
甘索拖着冷光,走在大街上,身体无力,但是一对眼睛却坚定不移,像从黄泉中走出的人。这是在三州城战斗完,寻找段琴和小符时候的照片。
穷凌双眼冒着火光,表情肃穆冰冷。
沫右手花剑挡住左侧,左手佩剑挡住右侧,双臂交叉,额头的刘海挡住了眼睛。
辟宁拉弓,有射日之势。
罗天只有一张脸照,鲜血从头顶流到脸颊处,双眼坚定不屈。
段琴和小符,还有凡奥的彩色画像和他们完全不同,三人都是很唯美的画像,段琴画像中摆琴,小符看书,凡奥伸出修长的手臂握弩。
“这是段琴小姐?”
“段琴?”
“快去通知大家。”
一个衣着破烂的人挤出人群,带着风尘朝着亚瑟城的一片平房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