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我眼神惊恐,仿佛受到十万点的暴击,瞪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热腾腾,新鲜的,刚拉出来的……
神马玩意儿啊啊啊!!
“狗大哥……您该不会是想吃……”
某个字,在我紧闭的嘴巴里滚过来滚过去,怎么也蹦不出来。
三颗头一起裂开血盆大嘴。
“对,就是牛肉面!”
噗。
东倾,卒。
……
半日后。
黑河边。
我捏着鬼符黏在一根木棍上,往地面上杵了几下,立即震开一个大大的土坑。
“原来你就是这么挖坑的。”一
颗头道。
我愣愣得点头,问:“狗大哥,您是怎么挖的?”
“爪子。”
它伸出一双爪子来,黑乎乎的,指甲长得尖尖处微微有些卷曲,指骨细长,介于魔与兽之间的形态。
“难怪需要两天才能刨出一个坑来。”我喃喃道。
不过……
“那为何您七天之中,只有三天来打捞这河里的垃圾?”
其中一颗头道:“因为我们怕你看见我们的三颗头,所以我们商量好了,每天只露一个头出来让你看。”
(其实我根本看不到啊喂!!!)
“你怎么又说实话,她会觉得我们自卑的。”一颗狗头很嫌弃得道。
“那我应该怎么说?”
“工作五天,休息两天,朝九晚五,这是我们多年来坚持的作息规律。”
“回答问题好麻烦,不如我们吃了她一了百了吧。”
“狗大哥!!!”
我大手一挥,谄笑上前:“别冲动,冲动是魔鬼,吃了我,就没有谁能来帮你们清理河里的‘垃圾’了!”
“她说的有道理。”
“比起吃狗粮,我更讨厌看到这些‘垃圾’!”
“她还答应给我们做牛肉面……”
“那就留着做了面再吃吧。”
谁的眼泪在飞,是不是狗粮的眼泪。
我捧着惊吓过度的鬼心,缓缓走向河边,伸长了棍子开始捞垃圾。
还好,常年独居的地狱三头犬,本性也是孤僻的,我们各自站在两个地方打捞,互不干扰,配合还算默契。
也不知到底打捞了多久,我身边的土坑已经填得差不多了,三头犬突然扔下棍子跑过来。
“不好!”
“快走!”
“发生什么事了?”
我瞬间吓得浑身寒毛竖起。
“来不及了!快走快走!”
它不由分手,一颗头叼起我的衣服将我一把甩在背后,扛着我就往小屋的方向冲去。
一路上,寒风猎猎,从我耳朵边刮过,我被颠得东摇西倒,眼冒金星,好像随时会因为超速而被甩出去,只能死死抓住它后背的两簇短毛。
哎,早知就不剪这么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