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洪钟般的声音穿透进来。
“原该不是你的,强求不得,何苦执着。”
九尾星狐瞬间落下一滴血泪,打湿了脸颊上的白色绒毛。
“人生三苦,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为何偏偏让我承受这样的折磨,我不甘心,不甘心”
黑暗狭仄的空间里,只剩下一头小兽呜咽的哭泣。
音乐厅。
演唱会结束,在花荃和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所有观众和媒体有序退场。
我抱着昏昏欲睡的狗子,与叶定稀从后台的通道离去。
外面,等候的车辆已经更换,想来是被狗子霍霍的那辆车已经被送去修整了吧。
回去时,
依旧是朱琰开车,花荃留在学校负责撤场的后续事务。
出了学校没多久,朱琰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接通电话,对方说了几句,然后就看到他看向后视镜,道:“夫人,是昨天给主君买礼物的那家店打过来的,说是有一张单据忘记给我们了,问我们现在有没有时间去取。”
我瞧着叶定稀,似乎神情有些疲惫的样子,便准备拒绝。
哪知,他却先开了口。
“那就过去一趟吧,顺便给你们夫人挑选一些衣服和首饰。”
“好的,主君。”
朱琰答应,重新接通电话和对方约定了取单据的时间,然后才继续开车。
我压低声音问道:“今天早晨,花荃替我拿了很多衣服过来,为什么又要去买?”
大约是来了人间,穿着地府里的衣服终究奇怪,今天一大早,花荃便挑了好些现世里年轻女人喜欢穿着的衣服裙子,放在我面前。
最后,我挑了一套还算保守的长裙,裙摆几乎遮住脚腕,裙面上是一些简单却不失 精致的花样刺绣,再加上这个季节的薄绒外套,保暖又好看。
花荃也说,这一身打扮很适合我来着,难道叶定稀不喜欢?
我心思百转千回,又听得叶定稀轻笑道:“我没有不喜欢,只是想着,花荃的喜好与你或许有差别,你不需要去迎合她或者任何人的品味,不管穿什么,你自己认为自在舒适就好。”
我默默点头,没想到这家伙这般细致入微,女儿家的小细节也都顾及到了,说起来,我才真是粗枝大叶了。
“对了,十七怎么样了?”我问向朱琰。
他回答:“夫人还请放心,刚才我已经与别墅那边联系过,十七醒来之后吃了些东西,在新换了药的池子里泡了一会儿,后来又与白冰洋打了一个小时的游戏。”
“白冰洋已经没事了吗?”
我记得出门的时候,还听说那家伙受伤了,怎么才几个小时就可以去打游戏了?
“夫人放心,那家伙皮实着呢。”朱琰笑得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