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仿佛记得自己昏昏欲睡,好几次忍不住合着眼打盹儿了,那家伙却更是放肆起来,滚烫的掌心沿着我的后脖子一路往下触摸,流连在腰窝子附近,轻揉慢压的,又软又暖,很是舒服,舒服得令我彻底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
因为拍卖会的场地距离别墅有些远,所以我与叶定稀很早便起床了。
我懒洋洋得站在更衣室里,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看着花荃为我挑选的裙子。
“夫人,您看这几款,都很适合今天的拍卖会。”
哈~
我揉了揉眼角,擦去快要留下来的泪花,指着衣架左边的那条牙白长裙道:“就穿这个吧。”
等好不容易换上了裙子,正好看到叶定稀也从会客厅里走出来,他倒好,一夜折腾,这会儿竟然还神清气爽,而且浑身上下透露着一种莫名的舒畅感。
“该出发了。”他朝我走过来,拿起花荃刚才替我挑选的银色亮面高跟鞋,单膝跪地,替我换鞋。
他的动作很自然,自然到我们谁也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将两只鞋子都给换好了。
直到他再次起身替我拨好耳边的碎发,一旁的花荃才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似的偏开视线。
我呆呆得望着他,点头,“哦,好。”
他就笑了,那一笑,宛如春风荡漾。
……
车子一路朝着城市的南边开,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我们才来到一座造型极其抽象,宛如一个倒扣的小碗似的全落地玻璃建筑附近,叶定稀告诉我,那是京市新建的会展中心,其中一层是专供拍卖所用。
我与他进入会场里的时候,发现去的人并不算多,大约是因为这场拍卖会并没有公开的缘故,现场没有媒体,只有一些穿着贵气的男女穿梭在错落摆放的展柜旁边,还有很多工作人员,各自忙碌着,或是讲解,或是为参展嘉宾送上一杯香槟。
叶定稀身后只跟着朱琰一人,白冰洋那家伙明明是一起出门的,但后来中途就换了一辆车走了,也不知突然去了哪里,至于花荃,听叶定稀说她留在别墅。
今天本想着把十七也带出来长个见识,可他好像对珠宝没什么兴趣,便留在别墅里继续泡温泉。
“早知道,我就不穿这种裙子和鞋子了……”
走在会场里,我忍不住嘟嘴抱怨起来:“你看那些漂亮女人打扮自己都是为了让别人欣赏和赞美的,可是我呢?整个会场里,只有你和朱琰能看到我……”
“谁说你是打扮了让别人看的。”
叶定稀侧了些角度,外人看来,仿佛是在与朱琰说话,实则却是在与我交流。
“我喜欢看你现在这样的打扮,女孩子嘛,就是要让自己漂漂亮亮的。”
“真的漂亮吗?”
我羞涩低头,摸着脖子上那一串珍珠项链,偷偷笑得合不拢嘴。
今天佩戴的项链、手钏都是用十七那孩子平时攒着的眼泪改造的,花荃是个全能小天才,我把一大捧珍珠交给她,第二天她就带着七八种花样的首饰来找我了。
本来今天应该还要佩戴一个珍珠胸针,但不知为何,临出门前,叶定稀拿出了那枚树叶造型的胸针让我替换上。
而且,原本碎裂的红宝石,竟然又复原了,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