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晏准备将那一门《清灵内功》,传授给令狐冲,若他得成,练出第一缕内力,仗着《清灵内功》高质量的内力,将他体内的异种真气驱逐,虽然很费时费力,也是一个希望。
至于《大日真火功》,说实话,在这种低武世界,几乎没有修炼成功的可能。
岳不群正色道:“刘掌门,这是你的绝学,如何能传授给令徒?你我分属两派,各为一派掌门,令狐冲作为华山门下大弟子,若学了衡山派绝技,实在不像话。”
宁中则急道:“师哥。”
岳不群绰号“君子剑”,恪守古板,令狐冲他即便再是猜疑,一日未将他逐出师门,一日便是华山大弟子,学会别派武功,如何能行?
李晏听了这话,打量了岳不群一眼,似在查看一件稀奇古怪的物事一般,但见他神色严肃,殊未说笑,
君子剑岳不群,久闻其名,真正得见,李晏方知,自己仍是小觑了他。
隔了半晌,李晏说道:“岳掌门真是能人。也罢,你既发话,便依你所言。”
令狐冲神色微微一黯,宁中则几度欲言又止,打定主意:“师哥不允许冲儿学习别派武功,他有他的考虑,但事关冲儿性命,说不得私下里,要去找一找刘掌门了。”
令狐冲自从岳灵珊移情别恋之后,虽然已觉了无生趣,但忽然听得这位还魂怪人刘掌门有法治病,师父却严词拒绝,心中不禁感到一阵凄凉。
堂中因为此故,一时安静下来,忽听得山道上有大群人喧哗之声。
正诧异间,只见一名弟子快步过来,禀道:“掌门人,少林寺方证方丈、武当山冲虚道长,亲来道贺。”
众人吃了一惊,忙迎到峰前,只见九名僧人、六名道人,并肩上山,沿途有说有笑。当先二人大袖飘飘,一者为僧,一者为道,正是少林寺方丈方证大师和武当山掌门冲虚道长。
“岳掌门,你脚程好快,可比我们先到了。”方证叫道。
冲虚笑道:“岳掌门、莫大先生、宁女侠,这位想必便是衡山派新任掌门人,刘掌门吧。贫道有礼了。”打了一个稽首。
李晏还了一礼,笑道:“两位是前辈高人,亲临衡山,在下何以当得?”
方证道:“刘掌门,你初继大位,衡山派又是五岳剑派之一,于情于理,我们也要上门与会才是。”
李晏将一群少林僧和武当道人迎上峰来,衡山派中弟子见少林方丈、武当掌门亲自道贺,个个喜形于色,均想:“掌门人的面子,可大得很哪!”
李晏吩咐弟子,在堂中加了几把椅子,三派掌门人,在宾位上首落座。方证道:“听说岳掌门率领华山群雄,赶到洛阳,洛阳和嵩山临近,岳掌门可到少林盘桓,让老衲一尽地主之宜。”
岳不群抚须笑道:“我派中弟子甚多,若去少林叨扰,难免不便。日后如有闲暇,定当亲上少林,向方证大师赔罪。”
冲虚从头至脚的向李晏打量了一番,说道:“听闻刘掌门假死归来,贫道初闻之时,骇然之余,尚且难以自信,今日一见,却是不得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