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咸阳下起了雨。原本打算今天出城的庄梦,起床连续打了几个哈欠,说了句“下雨天,留客天”,然后回屋睡回笼觉了。早早起来准备送他的主人很高兴,去做早餐了。
叶苏和甘凤池耸耸肩,在院里对练了会。原本就是结丹境的甘凤池,已经能和叶苏斗个旗鼓相当了。这家伙拜师庄梦后,进步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下午,雨停了。叶苏一个人在咸阳城闲逛,忽然有人骑马在街上乱冲,眼看就要撞到一个小女孩。叶苏飞身救起那小女孩,转头怒视那个骑马的人。居然是白宇,他看见叶苏,也很惊讶。
白宇身边,是一个神态倨傲的青衣老者。白宇大笑,小声在青衣老者耳边说了几句。青衣老者冷冷扫视叶苏,叶苏顿感泰山压顶。
“军师派我回来报捷,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白宇看着叶苏,“叶宗主,这回你死定了。”
早已感知不妙的叶苏,运起“包容万象”心法,闪电般出刀,一刀斩向白宇。白宇大惊,没想到叶苏敢先出手。
刀势凶猛无匹,青衣老者出剑来挡。刀被弹了回去,但是白宇被余下的刀气肆虐的披头散发,好不狼狈。
“若没有这条当狗的结丹,你刚刚就死了。”叶苏后退站定,冷眼看着青衣老者,“看什么看,你若不当狗,会跟着老奸臣白太师之孙这个废物?”
右前方不远处酒楼一个把白发梳的一丝不苟的老者听了,不禁一笑,这一句话骂了三个人。左前方酒楼一个紫衣老者,华贵又霸气,他皱了皱眉。
这两位老者,同时看着楼下一个小茶摊。那有一个全身黑衣,带着面具的人,正在喝茶。
街上,被叶苏骂成狗的青衣老者大怒,出剑攻向叶苏,招招要害。叶苏的魔刀猛烈霸道,那结丹巅峰的青衣老者反被逼成了防守。
百余招后,叶苏进攻迟缓。毕竟差了境界,而且这个青衣老者的结丹境,那是实打实的巅峰。积累了数十年的灵力,越到后期,叶苏劣势越明显。
突然,叶苏硬扛住青衣老者的剑。左手一掌拍向青衣老者,青衣老者不屑一笑,挥掌相迎。
砰的一声,两人都后退。叶苏一口血喷了出来,青衣老者也嘴角溢血。他万万没想到,叶苏的掌法威力这么大。
叶苏长刀柱地,气血翻涌。刚刚那一掌“排山”,已经彻底掏空了他的灵力。他努力不让自己跌倒。
一阵马蹄声传来,来了几十个人。他们下马,向白宇行礼,口中叫着少爷。白宇欣喜,朝一个阴冷中年人大喊。
“冷叔,杀了他。”
又是一个结丹,叶苏哼笑,拔起长刀,唯有一战。咸阳城围观的群众心里叹息,一个少年又要死在白府这些鹰犬手上了。
叶苏上前一步,一个身影挡在了他身前,是甘凤池。甘凤池瞬间与那阴冷中年人战在一起。生而结丹的甘凤池,灵力无比充沛,似乎源源不断。
一百招后,那中年人反而迟缓了,甘凤池越战越猛。又是几十招,阴冷中年被一剑刺中,紧接着被甘凤池一脚踢飞。啪的一声,摔在街中央。
调息了下的叶苏,朝甘凤池感激一笑。一步一步走向白宇,白宇眼神惶恐。
“我是白太师之孙,这里是咸阳,你敢动我吗?”白宇大叫。
“白太师在这里,我一样敢动。”叶苏冷笑。
一阵喧闹传来,大批人马赶了过来,居然是禁军。为首的是一顶轿子,轿子在白宇面前停下。轿上走下来一个人。眉发皆白,却精神饱满。
“爷爷,你可来了,孙儿差点没命。”白宇朝老人哭喊。
来人是白太师,叶苏暗骂自己乌鸦嘴。白太师扶起白宇,朝身旁一位盔甲将军挥了挥手。
“此人在咸阳城当街行凶,禁军可直接射杀。”
将军点头,禁军把叶苏和甘凤池团团围住,齐齐搭箭,等待命令。叶苏愧疚的看了一眼甘凤池,连累他了。
“待会冲杀,你只管跑,不要管我。”叶苏小声说。
“什么话,我做山贼的时候就不会抛下兄弟。”甘凤池嘿嘿笑。
白宇重新骑上马,对着叶苏狂笑:“我说了,这里是咸阳。你死定了,这么多禁军,射也能把你射成个刺猬,哈哈哈。”
禁军?叶苏忽然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块令牌,猛的举起来。那盔甲将军一看,立马下跪,禁军也跟着齐齐下跪。
“这么管用。”叶苏嘀咕了下,看着盔甲将军,“禁军可听我调动?”
“御赐令牌,禁军当然听令。”盔甲将军大声回答。
“行,把白家统统拿下。”叶苏指了指白宇。
白宇吓的后退一步,倒是白太师岿然不动。他冷冷看了一眼叶苏,向前一步。禁军无一人敢动。
“白老太师乃是朝中重臣,怎可随意拿下。”盔甲将军向叶苏抱拳。
“少年,你那令牌如何得的?”白太师冷声问。
“我朋友给的,方便以后找他。”叶苏玩着手中的令牌,“我朋友叫刘透,说这咸阳城只有他敢叫这个名字。”